“嗯。”温浅没有转头看王高山,只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他还想再开口,却被温浅轻轻的一句话打断:“我知道。” 王高山嗓门更大了:“你知道你还去?” 王高山哑然。 如果今天晚上必定要有一个人受伤,温浅希望是他自己而不是他的小狗。 他被套在麻袋里,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这麻袋估摸着以前是装肥料的,臭味熏天,程斯刻几次随着车子在泥路上的颠簸快要吐出来。 弄完一切,程斯刻就着在车子后座躺倒的姿势开始思考他是为何沦落到如此境地的。 刚想明白这一点,程斯刻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今晚大概是凶多吉少。 接着有人打开门,程斯刻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扛了起来,扛着他的人走了大概十来米,推开了一扇铁门。 扛着他的那位应了声,将程斯刻兜头从麻袋里倒了出来,连拖带拽地将人拉到一张靠背椅上绑好。 周发还没看到,估计还没来,只让两三个小弟看着他。 程斯刻动了点心思,但刚要行动就发现泥路的尽头有车灯亮起,一辆吉普摇摇晃晃地从远处越开越近,最后停在了厂房门口。 周发来了。 绑他的小弟狗腿地上前点头哈腰:“发哥,这是刚绑他的时候从他身上掉出来的手机。” 程斯刻下巴一使劲儿别开周发恶心油腻的手指,转过头不愿意跟周发对视,更别说回答周发的话。 程斯刻吃痛地皱眉,但依旧嘴唇紧抿不为所动。 黄毛毕竟是一个成年男人,不收力道地几巴掌扇下来,程斯刻感到自己整个脑壳都在嗡嗡作响,眼前黑一阵白一阵,鲜血很快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后槽牙好像被打松动了,嘴里满是血腥味。 “小朋友,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温浅他不给人留活路,他让我在我儿子的事情上吃了大亏,我不可能让他好过。至于今天断胳膊少腿的到底是你还是他,那就看他怎么选择了。”周发颇有兴味地看着程斯刻,“我倒是也很想看看,温医生会怎么选。” “你他妈!”黄毛马仔显然是里头脾气比较暴躁的一个,一脚将程斯刻的凳子踹翻在地,程斯刻被绑着,整个人跟着凳子向后仰去,后脑勺砰一声砸在了地上,撞的他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