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失去了拦住温浅的资格。 “学姐,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温浅跟在谢宁之后进了病房,沉声道歉,却还未说完便被谢宁打断。 “今天崴那一下我是故意的。”谢宁苦笑一声,抬头直视温浅,她想从温浅身上看出一丝错愕,却发现温浅始终神色淡淡。 “你知道?”换做谢宁错愕,她有些懵,“你知道你还……” “别这么说,我没那么好,况且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家孩子的错,不论你是否是故意摔倒,他都不该这么撞你,你受伤是事实,我道的歉不冤。不论怎么说,我深感歉意。”温浅避开了谢宁过于灼热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学姐,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我对你确实没……”温浅无奈,心想还是得说清楚,绝了谢宁的心思,哪怕伤人也不能再拖了。 他刚想开口叫住程斯刻,就见小孩径直走到谢宁的面前,弯下了他的脊背。 “对……不起。”程斯刻不熟练的普通话还带着一股子奇怪的口音,但温浅听清了,也被震在了原地。 他没来得及多做思考,就觉着自己的手被一双小手握住,接着整个人被牵着晕晕乎乎朝病房外走去。 温浅一路被他拉到住院部的门口,才堪堪回过神来,拉住埋头朝前猛冲的程斯刻:“等等等等,停一停!” “你刚才是不是说话了?”温浅已经忘了要训斥小狗的事情,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程斯刻开口说话吸引了。 他满心满眼的愧疚,因此被温浅抱进怀里的时候近乎是错愕的。 程斯刻把头埋得更深了一点,在温浅怀里无声地点点头。 翻译工作告一段落,温浅不用再去学校加班,谢宁也没有再找过温浅。 不知道温浅满不满意这种状态,反正程斯刻是很满意的,除了得有一段时间见不着张武行了有些遗憾之外,他对现在的生活简直不要太享受。 程斯刻每天闲着无所事事光看着温浅就能过一天,温浅却不行,他琢磨着程斯刻说话的事情。 他就程斯刻的事情咨询了田教授,田教授建议把孩子送到他那边进行治疗。 他询问了田教授改善程斯刻状况的一些方法,拿着小狗当小白鼠开始实验起来。 再比如程斯刻非常依赖锁链,虽然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但这也是刻板行为的一种。 本来以为这事儿也不难,结果第一项叫孩子名字这事儿就难倒了温浅。 两天过后温浅自己也受不了这么叫了,自暴自弃地叫回了“小狗”,结果就见程斯刻亮着一双小狗眼屁颠屁颠地跑来了。 接着就是陪小狗运动,程斯刻不愧是大山里出来的孩子,脚程跟温浅这种弱鸡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温浅陪着程斯刻跑了一天,当天晚上回到家差点累瘫,第二天说什么也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