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不遂人愿,谢让尘这几日早出晚归,根本和赫连玉碰不到面。
“唉~师尊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长左:“不明显吗?”
“……”
长左拿出一封信,递与赫连玉:“常安送来的,他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进来。”
赫连玉接过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问长左:“有空吗?”
长左迟疑又警惕:“你先说要我做什么。”
“出去玩。”
“……出去玩?”长左望向闷热的院外,“你不怕被烤熟吗?”
“不怕。”
“那走吧。”
长左象征性问一下,点了头。
即将午时,走在长街上,却实难耐。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长左撑着伞,抱着自制冰竹篓,满心疑惑。
“当然是去——陆侯府上!”
“陆侯?”
长左和陆侯倒是能在朝上见面,但并不热络。
他实在不知道赫连玉为什么要去找陆侯。
难不成……
“你缺钱了?”
赫连玉:“才不是!”
“陆侯有个侄子,是个纨绔中的纨绔,我找他有正事做。”
长左:“哦。”
还是猜不到。
得多读书啊——
长左感慨。
赫连玉到侯府时,陆侯躺在第十二房小妾腿上喝酒,身边儿婢女扇扇子,冰块在一旁散发阵阵凉爽,屋外门前的水帘瀑布更是将燥热隔绝开来。
“侯爷,昭阳公主与长左大人来了。”
陆侯顾不上嘴边的酒,撒在胸口,胡乱擦了几下,忙起身去迎接赫连玉。
“盈儿,你带人先下去,等晚上爷再疼你。”
“爷讨厌~”
陆侯调情的速度,不如赫连玉进门的速度。
“呦,本殿这是打扰陆侯美事了。真是罪过。”赫连玉虽说这话,却没有一丝罪过的意思,她冲陆侯摆摆手,“陆侯,本殿今日来不是为了正事,而是想向你借个人。”
陆侯忙笑:“殿下的都是正事,甭说您要借人,就算是讨人,也是应该。不知殿下说得是?”
长左:怎样才能学会陆侯拍马不及的马屁本事?
“你那个纨绔侄子。”赫连玉大眼睛有神,“听说京城臭名昭著,啊不对,声名远扬的纨绔,就是你陆侯的侄子,据说还是宁平郡主所出。”
“殿下见笑,侄子顽劣,可是惹到您了?若是如此,您饶他一次……”
“不是,陆侯误会。”赫连玉打断陆侯的话,“本殿这几日和师尊有一点点小摩擦,想向陆侯侄子讨教一下如何道歉。”
陆侯:“……”
这个如何道歉,怕不是如何让国师道歉吧?
这半年相处下来,他对昭阳公主只有一个认识——倒反天罡。
无论是谁,昭阳公主都反得了。
国师……怕是要吃苦头了!
不过,有热闹不看是傻子!
“殿下与国师的事,自然是大事,微臣这就派人去请兰格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