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看上阳楼点满灯吗?上次点满灯,还是在正月十五灯节时,如今已经过去许久。”
赫连玉默默补充:“还未满一个月。”“没有吗?”韩行之不在意笑笑,“小姐想看吗?”
“会不会太破费?”赫连玉无辜眨眸,“我家师尊有钱,记他账上吧。”
韩行之唇角悬起笑意,“自然不会让小姐与公子破费,无非是数盏灯,能博小姐欢颜,乃上阳楼荣幸。”
赫连玉轻啧:“真会说话,改天能教教师尊就好了。”
韩言之哽住,招来一个小厮,吩咐几句。
赫连玉扒着木质栏杆,眺望远处,惊讶发现能看到皇宫的部分格局。
小厮退下去办事,韩行之走到赫连玉身侧,“小姐在看皇宫?”
“皇帝没有查封这里?”赫连玉仰头,手指指向皇宫方向,“你已经威胁到了皇宫安危。”
“小姐放心,这处西楼平时不对外开放;如若开放,也仅限大堂,客人们被明令禁止在西楼眺望。”
“点灯要些时间,小姐随韩某去赏奏几首词曲?楼里最近得了两首绝唱,一首《春江月夜》,以清丽之笔,书幽美邈远、惝恍迷离月夜图,实在是难得。”
“近日客人们都爱听,小姐不妨也听一听?”
赫连玉想起画舫游玩那日,柳栖月写的似乎是《春江月夜》,“作者是?”
“已经作古,听他弟子说,唤张若虚。”韩行之摇头,“大才,可惜了。”
“不说这些丧气话,小姐随我下去听听?”
“好啊!”
韩行之带赫连玉穿过飞桥,进了中间主楼,在大堂内寻了个清净位置。
乐女们演奏着曲儿,中间台子上舞女们跳着舞,台下客官们或是欢呼,或是往台上掷银子。
几道清爽小菜,同一盅奶羹上桌。
赫连玉偏头,不可思议:“酒楼不上酒吗?”
“公子不允你饮酒。”
赫连玉撇嘴。
韩行之瞧着她失望的小表情,被逗乐,“你才多大年纪,竟然想着喝酒、找魁,这要是长大还得了?”
“长大怎么了?”赫连玉握拳,“长大后,我可以喝更多酒,找更多魁!还有小倌儿!”
魁和小倌儿,多么有故事的人啊!
想听!
韩行之冲她眨眨眼,示意她看后边。
赫连玉满不在乎回过头,小脸僵硬,猛地一回头……
‘咔嚓’
“啊——”
赫连玉眼里沁出泪儿,捂着脖子抽抽搭搭。
韩行之笑言:“瞧公子把小姐吓得,脖子都扭着了。”
赫连玉捧着带泪痕的小脸,正要用力掰正,被谢让尘按住了脑袋。
“脖子疼?”
赫连玉委屈想点头,一动脖子便龇牙咧嘴,泪儿止不住流:“师尊,你先给我拿条帕子,眼泪儿糊嘴,好咸啊。”
谢让尘:“……”
韩行之:“……”
谢让尘认命地给她擦泪儿,边擦边教训:“怎么也改不了你这莽撞性子,还不是苦了自个儿?”
“师尊,你好美。”
谢让尘手一哆嗦:“胡——”
“你不说话就更美了。”
谢让尘脸黑,迅速给她擦干净眼泪儿,手指捏着她下巴。
‘咔嚓’
脖子归位。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