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礼猛磕头,不停辩解,“这狱卒前些天家中老娘去世,他得了失心疯,这才污蔑臣,望殿下详查!”
“若殿下不信,可差人请贾家公子前来问话,求殿下还臣一个清白!”二人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赫连迟没说怎样时,赫连玉拽着赫连迟,直接进了大牢里部。
刑架上,正用铁链子锁着一个衣不蔽体的貌美女子,女子身上没有伤痕,却有数不清的黑手印,腿心处有未干涸的血迹,触目惊心。
女子脸色苍白,似乎没了抬眼的气力。
赫连迟脸色骤变,抬手覆住赫连玉的双眼,怒喝:“崔怀!”
崔怀赶紧上前,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将女子从刑架上救下,披上衣裳。
女子行动迟缓,双眼无神,被崔怀碰到时,会惊惧大叫。
崔怀怕她惊扰赫连迟和赫连玉,抬眼向赫连迟寻求意见。
赫连迟眼底不耐烦,又移动双手,一齐捂住了赫连玉的耳朵,“给她披衣裳。”
崔怀轻声安慰受惊的女子,将衣裳披在她身上,“姑娘莫怕,我家四殿下会为您做主。”
常安垂眸,目光落在赫连玉头顶,眼底郁色浓黑翻滚。
他家小主子年纪尚幼,心地又善,见了这番场景,岂不是要夜不能寐数日?若是梦魇住了,更是大罪过。
几人心思各异。
赫连玉眼睛耳朵都被堵住,但也看到了一瞬的场景。
血腥、残忍、卑鄙。
不难想象,那女子会在满是男人的大牢里遭遇什么。
此时,陈思礼和刘三庄被侍卫架了进来。
“陈大人有什么可说?”
赫连迟见女子披好衣裳,松开了禁锢赫连玉的手,牵着她坐在简陋的椅子上。
陈思礼将头紧叩在地上,“殿下,这女子是刺客!按律当斩,但年关前陛下大赦,此女罪责减轻,被充军发配为军妓,狱卒们都能佐证!如今狱卒们没了轻重,还请殿下恕罪!”
“才不是!”刘三庄红脸怒斥,喘着粗气指陈思礼,“你们串通一气,实则做着暗娼生意!”
“够了!”陈思礼也不敢示弱,冲刘三庄大声呵斥,“你这匹夫,若不是你年关失了老娘,你得了失心疯,本官早就将你赶出大理寺!”
二人你来我往,又是一番辩驳。
赫连迟听着怪无趣儿,手指勾在赫连玉没多少肉的下巴上,“小玉儿听谁的?”
赫连玉拽着赫连迟的手,防止他作乱,“那里还有一个证人,听她怎么说呗。”
赫连玉指向跪在地上的女子,貌美如,清新脱俗,只是少了许多生气。
陈思礼立马接上话,“赵氏女!还不向殿下禀明实情,还本官一个清白?”
女子怯懦抬头,撞入陈思礼黑沉的脸,见他眼神威胁,泪顺着脸便淌下来。
她僵硬转过头,红着眼,望向赫连迟,惨然一笑,脸色煞白如鬼。
她将头磕在地上,嗓音嘶哑,仿佛许久未进过水,“小女……是刺客。”
“殿下!她承认了!”陈思礼指着狱卒刘三庄,“他污蔑臣,按律应收监,还请殿下做主。”
赫连玉小脸皱巴,扯了扯赫连迟的衣裳,小声说:“他们演得好假。”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