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三人一边交谈着,一边高高兴兴地出去了,门被关上后,屋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重新窝进被子,望着屋顶的云栎潇重又闭上眼睛,轻声念叨了一句:“是该好好休息下,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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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音歌婚宴结束后,宾客们陆续准备离开映天山,羽氏的车马队也已经整顿完毕,准备回金陵了。
可是在通往山门的山道上,却不得不停了下来,羽寒阳头伸出马车就冲着小厮嚷嚷:“这怎么在这儿停下了?我们还急着赶路呢!”
小厮似乎也不知道什么状况,笑着安抚道:“羽公子稍安毋躁,我这就前去探听下情况,可能是某些宾客携带了谷内私物,被山门守卫给拦下来了。”
羽寒阳白了下眼睛,阴阳怪气地吐了一句:“你们宋家都用一座山做府邸了,还在意一般的寻常小物?这拿去就拿去了呗,小家子气!”
小厮只是对羽寒阳笑了笑,然后便策马往山门去,令人意外的是,小厮刚离开,紧随其后还来了一队宋氏的暗卫,看这架势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暗卫到达山门后,飞速下马站成一排,高声宣布:“映天山从此刻起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离开,违者就地斩杀!”
此番话一出,整个山道上都骚乱了起来,羽寒阳作为娇身冠养的羽氏少主,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此时都气到破音:“凭什么?你们宋氏多大的脸面!!敢把我们软禁在这里?立刻放我们走!”
他这么一喊,很多的宾客也都跟着闹腾起来,一时之间各种尖利的嘈杂声贯穿整个山道,刺得人耳朵生疼。
直到另一队身着白衣的暗卫来到了羽氏的车马前,喧闹的人群才都安静了下来,不敢造次,因为大家都知道,身着白衣的暗卫都是宋氏最高等级的暗卫,他们一出动,必定是发生了惊天大事。
白衣暗卫的首领下马后,就手握着刀柄,对着马车内的人冷声说道:“家主有令,请云栎潇云公子跟我们走一趟。”
云栎潇是和羽寒月同坐一辆马车的,闻言羽寒月就掀开了马车的帷裳,率先出了马车。
云栎潇浓睫如蝶翼般轻颤,微微勾起唇,果然来了。
羽寒月先下了马车,然后把手递给云栎潇,牵着他安然下来后,就对着暗卫们行了个礼,说话依然温和,眼神却冷酷如冰:“不知道宋氏家主突然邀请舍弟前去,有何贵干?”
白衣暗卫凶厉的眼神越过羽寒月,落在后面挂着淡笑的少年脸上:“音尘公子突然身中奇毒,性命危旦,家主想请云公子....给个解释。”
第16章
白衣暗卫的话更是让大家噤若寒蝉,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会惹怒这些凶残的暗卫,冲自己拔刀相向,平白遭受无妄之灾。
羽寒月惊讶地回头看着云栎潇,云栎潇的表情是意外又委屈,伸手牵住他的手,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对主人摇着尾巴低声说道:“哥,我没做过。”
羽寒月刚听闻宋音尘中毒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怀疑是云栎潇干的,毕竟他和宋音尘这些天里闹得挺不愉快,暗中下毒收拾宋音尘,是云栎潇能干出的事。
毕竟不久前还发生了羽寒阳打他一个巴掌,他就废掉羽寒阳一只手的事情,但在云栎潇这么低声否认后,羽寒月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宋音尘和羽寒阳的事不一样。
宋家和羽家虽说早晚会有一战,但现在还远未到撕破脸的时候,云栎潇可以毫无顾忌的对羽寒阳下手,是因为羽寒阳越早失去竞争家主的资格,对他们越有利,而现下让宋音尘出事,对他们毫无益处。
云栎潇尽管骄纵任性,但从羽寒阳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他天资聪颖善于筹谋,行事绝不会真凭一时冲动,就算是心怀不忿真的想要捉弄下宋音尘,也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在根本脱不了干系的情况下,就对宋音尘下死手。
这事恐怕另有蹊跷。
羽寒月思量一下后道:“宋二公子身中奇毒,确实让我们非常震惊,但栎潇在映天山谷期间,和宋二公子的往来皆有我和宋大公子在场,宋二公子中毒之事应该和他并无关系。”
白衣暗卫全然不信这番托词:“江湖谁人不知,云栎潇最擅制毒炼毒,况且在谷内短短数日,云公子已经几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音尘公子动手,还释放毒蝎,想要毒死音尘公子!我们音尘公子从不与人交恶,试问除了他,还有谁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音尘公子中了这无解之毒?”
云栎潇怒极反笑,上前一步,眼底含着霜雪,冰冷刺骨:“所以宋氏抓人不讲证据,全凭猜测?当真让我叹为观止!按照你们的说法,但凡有人中毒,那些会制毒炼毒的人就是罪魁,那这全天下中毒的人,都要算在我的头上了?”
白衣侍卫在云栎潇阴冷的气场下没有任何惧色:“全天下中毒之人和云公子有没有关系,我们不知,我们只知道,音尘公子在这映天山谷生活了二十余年都安然无恙,而就在云公子留在映天山谷的这几天,我们音尘公子就中毒了。”
“茶馆里那说书的,都不敢说得这么巧。”
“再说这天下起码八成的毒药都出自云公子之手,说是中毒的人都算在你的头上,也不算是冤了你……”
云栎潇没想到这个侍卫这般牙尖嘴利,一时怒气翻涌,想要出手教训这个侍卫:“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这么和我说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