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讨厌，他恶心，他看到前任两个字就想吐。 他好不容易忘掉那些回忆，却因为一个垃圾游戏重新记起。 他想离开。 - 两人脸上都心事重重的，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他脱掉外套，用衣架挂好，“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江橙一眼看穿，“我说不能你就不会进来了吗？” 虽然还是那副油嘴滑舌的样儿，但江橙能看出来，他似乎也有心事。 江橙也没过问，先拿浴袍去浴室开暖气，放洗澡水。 发生什么事了吗？明明去饭局之前还不是这样。 想来想去他还是什么都没问。 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冲掉他的杂念，冲掉讨厌的人，讨厌的东西，让他暂时忘却一切。 “…你要用吗？” “我快洗完了。” 他整个人被箍着，想反抗也没力气，“你确定只是洗澡？” 他带足了工具进来的。 韩限撕开包装，“快不了，你知道我速度的。” 他把暖气调低了几度，透了点风，然后直接切入正题。 韩限用毛巾帮他简单擦了擦，把他抱进盛满水的浴缸。 他觉得韩限今天不太对劲。 像在宣泄什么，又像在较什么劲。 今天不是一切都正常吗？ 江橙虚弱地点头，“你怎么了？” 憋了这么久，韩限还是问了出来。 他还在想今天的真心话大冒险？ “还对前任恋恋不忘？” 韩限越想越烦躁。 ——而是个男的。 真的是因为还放不下前任？ “你和他也这么做过？” 江橙愣了愣, 听清楚了他的问题。 “嗯。” 从饭局回来气压就这么低，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韩限当然不是生他的气，是生他前任的气, 生自己的气。 只能自己生闷气。 他快把自己闷死了。 江橙本想让那个人随风飘散，可种种迹象一直在逼他回忆痛苦的时光。 该不该主动揭开伤疤，揭开会流多少血, 该不该和这个曾经的直男倾诉，他一概不知。 韩限在水下攥拳, “我会杀人。” “什么叫你这种人？”韩限皱了皱眉, “你哪里都好, 不要这么说。” 如果你发现眼前看到的不是最纯粹的我，还会喜欢我吗？ 如你所说，和你打成一片的人都是和你性格相仿的, 像我这样的人，真的不会让你失望吗？ 害怕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会在某个时点化为泡影, 就像从来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