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许恒送我来医院的吗,他告诉你的?” “——你确定?” “你觉得呢。”韩限唇畔扬起无可奈何的笑,手从他的小腿肚滑到脚踝,再握紧,“是谁送你来的。” 可是为什么他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听出诚意啊?” “哦,那以身相许咯。” 韩限顺势托住他的脚,“开玩笑嘛。” 又问:“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他劈里啪啦一通话砸下来,江橙心沉了大半截。 他们是好兄弟。 “我自己来吧。”他夺过韩限手里的药棉,“我不喜欢总麻烦别人。” “不然呢?” 韩限是真的被这句话伤到了,嘴唇启启合合欲言又止,最后只愣在原地不吱声。 他不能只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被判死刑就否定这段关系。 韩限起身准备离开,江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对不起。” “我没有不把你当朋友。” 韩限摸他的头,终于露出笑容,“知道了,那就好。” 生病的人就是大爷,软绵绵地提要求任谁也很难拒绝。 傍晚宜城的夜市异常热闹,各种小摊贩整齐地摆成两排,小吃飘散的各色香味让大街小巷都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于是趴在韩限背上的江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但膝盖的伤比较严重,至少两周不可以正常活动,伤后一周正常起居也会受影响。 而且伤一个费两个人,韩限为了照顾他也是少了好几顿饭没吃。 江橙从身后搂住他的脖子,太阳穴处的神经还是一扯一扯的疼。 他只是很单纯地,贪婪地享受他背后的拥抱。 许恒和张弛下午安排好运动会场地后就一直待在宿舍避暑。 “橙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啊?你今天可吓死我了!” 头上裹了两圈纱布,膝盖的伤口血迹斑斑,看着是挺有大碍的。 张弛也放下游戏机连忙赶来,“哎呦喂橙哥你这,好吓人啊,你腿、腿、腿还好吗?” 江橙坐在床上斜他一眼,“别大惊小怪的,死不了。” “啊,真的吗限哥,就交给你了?” 他们眼神里满是庆幸。 他也从没指望让别人照顾,只要自己还活着,还有手有脚,就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虽然医生不建议洗,但白天跑步沾了一身汗,作为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不洗他实在忍受不了。 “韩限,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任由他这么抱着进了浴室,两条手臂也因找不到重心圈住了他的脖颈。 而且有的时候适当服软,感觉还不赖。 韩限把他放在了皮凳上,抓起他的衣角就往上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