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远在那边松口气,“那就行。”
停了几秒又道:“我是这样想的啊,反正你也恢复了,要是真不放心,就直接跟人坦白,说你都想起来了。”
潭冶眉间轻蹙,“然后呢。”
“然后你听他怎么说呗,要真是因为这个,你就好好跟人道个歉,要不是——嗳,好像你俩也没其他事情。”
陈卓远继续说,“反正你也是脑子坏了,没办法,小清篱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这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对他和纪清篱都是。
但要真是说清楚......那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纪清篱就会走吧,不是只从这个房子里。
潭冶往房间里的隔门对面看,握住手机屏幕的五指微微使劲,最后没再说什么,几句后把电话挂了。
潭冶脑子像是给什么压着,没法从这种窒息里缓过气。
他几次站在隔门门口。
上面是木头做的旋转把手,只要轻轻一扭,就能到对面的空间去。
这两天他们在宿舍,已经能完全生活在彼此的空间里。
潭冶还从墙角徘徊到门边,上面的旋钮突然自己转了半圈,从对面给完全扭开。
纪清篱没想到潭冶也站在这,开门进来的速度有些快,直接冲撞人怀里。
额头撞到对方胸口,力道还不小,能隐约听到上头一声轻轻的闷哼。
纪清篱忙要开口道歉,双臂就给人撑住了,“磕到了?”
语气又轻又急,好像给撞到胸腔的不是他。
“我没事儿。”纪清篱忙解释句,又说,“你呢,被撞得疼不疼?不好意思啊,我是第一次见这种门,有些好奇。”
潭冶视线全集中在他额上,见上面白白一片,没有任何发红发青的迹象,两臂才完全垂落下。
“你当时为什么要在这中间修个门?”纪清篱忍不住问他。
在一个家里,房间属于个人隐私,而这只是间客房。
难道对于潭冶来说,随便让个什么客人进到他房间都可以么。
“这原本只是用来放电脑的和书架的,连着房间一块比较方便。”潭冶道。
纪清篱往后看了眼,对于房间来说,这个桌子确实太大了。
“那怎么这次来又有了?”纪清篱问他。
潭冶没说话
但实际上,是因为开学那天,在新生典礼上见到纪清篱,才临时在房子里加了张靠着墙面竖起的大床。
在今天之前,这张床一直给立着吃灰,也就今天才能拿下来用用。
“哦,这样......”纪清篱应了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