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几秒,忽然问他,“被一个本来就没什么关系的人整天缠着,你是不是特烦啊。”
纪清篱愣住,下意识以为潭冶说的是他自己。
因为好像除了潭冶,大多想“缠”过来的人,几次冷遇后就会知难而退,不会像现在这样,跟没事人似得坐在一块。
“不烦的。”纪清篱微顿,“就跟康泽、陈卓远一样,熟悉了就不会觉得烦,就像跟正常朋友那样。”
潭冶那头却直接叫出来,“怎么能不烦!”
“他的情况和康泽又不一样!”
就人这么直嚷嚷,纪清篱很快也回过味来,止不住问他,“你说的这个总是缠着我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潭冶用力吸了一大口可乐,半天都没往下说。
纪清篱脑海里闪出个人名:“程煜?”
潭冶没吭声,半空中又飘来一个小小的“哼”。
纪清篱心底知道,也把自己那杯可乐端起来,“他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程煜这辈子都没被这样无视过,今天这出过去,估计再也不会来找他。
“我看未必。”潭冶这话接得很快,声音冰冷如电脑ai,“就他那个样子,不追到你是不会罢休的。”
纪清篱一口吸管差点捅到嗓子眼,“谁追谁?”
潭冶见他反应这么大,边皱眉边去拍他的背,“程煜想追你,都这么明显了,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纪清篱只觉得他脑袋又挨球了,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想追我了?”
结果潭冶还是一句“这不很明显么。”
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写旁边一样。
就是不知道哪儿明显了。
俩人车轱辘话来回说一阵,最终纪清篱也放弃了,只道:“他对我没那个意思。”
又抢在刚要启唇的潭冶前面,“就算你觉得有,那也是你以为错了。”
这么说吧,纪清篱宁愿相信自己做的这两只木头狗能“汪汪”叫出来,都不会相信程煜会喜欢他。
潭冶这回倒是没直接反驳,只固执地接了句,“可你喜欢的是我。”
“所以以后要遇到这种上赶着追求你的,就得跟我说一声。”
纪清篱没理解这二者的逻辑关系,问他,“为什么?”
潭冶“啧”一声,掀起一边眼皮,语气倒是挺认真,“给你当挡箭牌啊。”
“为什么是你给我当?”纪清篱还是没太明白。
潭冶脸却垮下来,声音跟以前一样大,捏木狗的手却攥紧了:“不然你还想找谁!”
“你不是喜欢我么。”这句话语速飞快。
纪清篱:“......”
这居然也能说得通?
不过七拐八拐就算说通了,纪清篱以后遇上这种事大概率也不会找潭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