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又说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比如嵩山上所发生的一些事。
风清扬在听到前面种种,包括连任我行都来了时脸色也没有丝毫变化,但在听到后面方证出言意图阻止华山一方和嵩山一方血拼时脸色一凝。
“你是说方证不让你们打?”
令狐冲闻言气愤不已:“是啊,方证大师说左冷禅所做的那些事没有证据,他也不希望我们打起来。”
风清扬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把这件事从头开始给我说起,说的细一点,当时发生了什么,哪些人说了哪些话,你都给我重新说一遍,不要漏过任何一点。”
令狐冲虽不明白风清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也还是按照要求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风清扬面无表情的听着,没有打断,直到听完后也没有说什么。
“太师叔?”
令狐冲问了一句。
风清扬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后面发生的事吧。”
“是。”
令狐冲点头,随即继续说了起来,他们如何在登封分发受害百姓的家产,以及去峨嵋参加峨嵋派的仪式,他们听到江宁假死的消息岳不群一夜白头,到最后华山峨嵋五派重新组成联盟的事。
风清扬后面一直平淡,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太师叔,就这些。”
令狐冲笑道:“我华山派在师父的带领下发展的日益壮大,现在又是维义盟的盟主,今后华山派必定能重新崛起。”
风清扬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咕咚。
令狐冲又喝了一口酒,笑道。
“对了,太师叔,师父已经决定让江宁师弟做华山掌门了。”
风清扬闻言微讶,看了一眼令狐冲此时的表情。
“看你这样,岳不群没有把掌门的位置给你,却给了你师弟,你反倒觉得轻松?”
令狐冲咕咚咕咚又灌了几口酒,洒然笑道:“其实徒孙知道自己的本事,徒孙根本没有管理门派的能力,也不愿意管理门派,师父把掌门之位给了江宁师弟反倒是合我心意。”
令狐冲对权力地位的欲望并不重,他不看重这些,他在乎的是岳灵珊,以前是怕做不了掌门岳灵珊就没办法嫁给他,现在当不当掌门岳灵珊都是他的,令狐冲对这些身外物都不足为重。
“何况做掌门不一定是幸事。”
令狐冲又说了一句。
虽说他看似大大咧咧,但心里澄如明镜。
接受了什么就要承受相应的责任,他自问自己承担不了华山派那么大的重担。
听到他这没出息的样,风清扬翻了个白眼。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刚说完,风清扬眼一瞪,直接一把将令狐冲手中的酒坛和石头上的另一坛都抢走了。
“你别喝了,总共就两坛,你自己都喝了一坛半了,我喝什么?”
令狐冲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他酒瘾犯了,一时没忍住。
“好了好了,说完了就赶紧走,别打扰我。”
风清扬已经在挥手赶人了。
令狐冲闻言神色颇有些遗憾,他还有好多话要跟风清扬说。
只不过风清扬已经在赶他走,令狐冲也不好再停留,只得起身对风清扬行了个礼。
“太师叔保重,徒孙有时间还会再来看望太师叔的。”
风清扬都已经懒得说不要再来烦他了,闻言连连挥手,连头都不回。
直到令狐冲下峰后风清扬这才转过头来,陷入了沉思。
许久后。
风清扬微微摇了摇头,起身准备回居住的山洞,但在离开前仿佛想起了什么,转身走进思过崖的洞内,没过一会就抱了八坛酒离开,把令狐冲的存货搜刮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