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查到了这个商会能炼制洗丹灵液,可和他们有接触?”袁铭又问道。
“有,我想着若能买到洗丹灵液,就不麻烦您亲自跑一趟,几日前花了一笔灵石,请了紫雷城内一个有些面子的修士作陪,前往百丹坊求取洗丹灵液,却被百丹坊的掌柜以缺货为由婉拒了。”许彻说道。
“呵,什么缺货,恐怕是托辞。”花枝发出尖细的声音。
花枝修为如今精进不少,距离二级上阶只有一线之隔。实力大进的同时,所化人形也更为逼真,虽不能饮茶,但却能勉强发出声音。
“未必是托辞,洗丹灵液的炼制若是不难,百丹坊也不会只做大势力的生意。”袁铭缓缓摇头。
“要不要我遁地潜入进去,偷一两瓶出来?”花枝说道。
许彻面色微变,紫雷城是五雷宗的地盘,可不是能胡闹的地方,正要出言劝谏。
“百丹坊既然能和黑风沙漠各大势力做生意,实力不容小觑,你虽然有遁地神通,恐怕也很难得手。这样吧,我先去和百丹坊的人接触一下,若是实在买不到,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袁铭略一沉吟,摇头说道。
花枝默然不语,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
袁铭吩咐左轻辉,花枝,金刚在茶楼等消息,他和许彻则朝紫雷城深处走去。
紫雷城内的治安在黑风沙漠里算是好的,至少没有陷沙城那种混乱的情况,也没有内城外城之分,二人很快来到紫雷城深处的一家高大商铺前,入口大门匾额上写着“百丹坊”三个大字。
这家商铺占地面积颇大,几乎相当于附近的两个商铺大小,上下共五层,生意也是极好,不停地有修士进进出出,脸上大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袁铭和许彻走进店铺,袁铭的视线被店内一排排丹药货架吸引,上面的丹药种类众多,几乎不在生叶宗的青木楼之下。
“二位客官想要什么丹药?”一个青衣侍从迎了上来,满脸堆笑。
无需袁铭开口,许彻走上前去。
二人一番交涉后,青衣侍从看了袁铭一眼,带着二人往里面走去,很快来到百丹坊三楼,见到一个白衣儒生,那个青衣侍从称呼他为“霍管事”。
“许道友,今日怎么又来了?你先前提的那个事情,我也无能为力,道友不必白费力气了。”白衣儒生瞟了袁铭一眼,对许彻说道。
“霍管事所言,许某自然明白,这位是我家主人,今日亲自登门拜访,还请霍道友向贵坊的颜坊主通禀一声。”许彻说道。
“我家坊主今日不在百丹坊,出去访友了,恐怕要让两位白跑一趟了。”白衣儒生面色转冷,似乎对许彻的纠缠不休有些不悦。
“是吗?霍道友不如再去看看呢,贵坊主说不定已经回来了。”袁铭淡淡开口道。
白衣儒生听了这话,心中冷笑不已。
紫雷城是赵国在黑风沙漠的第一大城,每天来这里的修士不知多少,他身为百丹坊管事,日常交往的不是大型商家的高层,就是修仙宗门的弟子长老,许彻和袁铭算什么东西,不知哪个旮旯角落的小家族,竟然对他指手画脚。
他正要看似客套,实则讥讽几句,结果视线和袁铭接触,立刻如同被磁铁吸住,无法移开。
白衣儒生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变得木然起来,无法动弹分毫,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不由得惊恐起来。
惊恐念头一起,立刻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十倍百倍的增加,刹那间占据了白衣儒生的全部心神。
此人身体颤抖,痛哭流涕,下身的裤子湿了一块,迅速弥漫变大。
许彻看到这一幕,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则是又惊又喜。
主上果然神通无边,这白衣儒生是百丹坊大管事,虽然有些势利,修为却很强横,实打实的筑基后期,据说距离假丹也已不远,结果被袁铭一个眼神就吓的痛哭失禁!
这恐怕是其踏入修仙界后,少有的失态之举了吧。
袁铭也暗暗点头,他刚刚先用幻术控制了白衣儒生一下,然后用“情动”能力操控了其心中的恐惧,算是领悟此能力后首次用在了修士身上,结果颇为满意。
情动和幻术结合使用,威力倍增,这白衣儒生修为不比他弱多少,却也毫无还手之力。
袁铭没有继续操控白衣儒生的情绪,自顾自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白玉儒生心中的惊恐缓缓消退,人也恢复了理智,羞怒交加,却也不敢对袁铭发作,深深看了袁铭一眼后,匆匆跑了出去。
“主上,霍管事是百丹坊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此人罪有应得,可您让他这般出丑,等于间接打了百丹坊主的脸面,恐怕今日之行,又要白跑一趟了。”许彻迟疑的说道。
“无妨。”袁铭摆了摆手,不以为意。
从百丹坊售卖洗丹灵液的方式看,明显不是只想换取灵石,而是以洗丹灵液为媒介,结交有分量的朋友。
他只是散修,走正常渠道,八成购买不到。
袁铭打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能用灵石买到此物,他今日和许彻来这里,只想见到百丹坊主一面。
只要见到此人,他便可以动用进一步的手段了。
“对了,先前没有来得及问,百丹坊主是什么人?修为如何?”袁铭问道。
“回禀主上,百丹坊主名叫颜思婧,我也没有见过,据说年纪不大,筑基后期修为。”许彻说道。
“筑基后期……”袁铭一怔。
能创下百丹坊这么大的基业,他以为肯定起码是一名结丹期修士,没想到却是个筑基期修士。
他对此人倒是产生了一些兴趣。
……
白衣儒生跑到后堂,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心情这才稍定。
“该死,那青年哪里来的?看我一眼就成了这个样子,就是结丹期修士也未必做得到,那人不会是个结丹期存在吧?应该不会,可能是距离结丹也不远了。”他心中凛然,刚刚泛起的报复念头烟消云散。
白衣儒生迟疑片刻,猛地一跺脚,朝四楼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