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52章 会挣钱的人她很需要
“啊!你们都吃饱了?”樊二叔讪讪的问道,他吃着美食想得太投入,都忘记早已经饱了。
“姑父如果没吃饱……”萧立川还没说完就被大姑父打断了。
“四侄子,我已经吃得很撑了,主要是你们家的饭菜太美味,姑父舍不得放下筷子。”
“父亲既然吃饱了,我们去紫藤苑喝消食茶,聊聊天吧!”樊文杰连忙说道。
他知道他父亲又神游在外,压根就没听到大表嫂的话。
“好啊。”樊二叔见自家儿子一点都不拘谨,比在樊家还要随意,他也就安心了。
他跟着两个儿子的脚步,心中又在回想当年的往事,他在江南荷村生活了八年。
虽然过得贫苦但却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尽管她后来……但她还是不恨她。
他姨娘不但是嫡母的陪嫁丫鬟,还是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丫鬟。
尽管有那样的情分,可他姨娘生下他之后也没活几年就走了,姨娘死的那年他才三岁。
令他记忆深刻的是姨娘临死前跟他说了很多话,说他嫡母也是个可怜的人。
嫡母的所有变化都是从退亲开始……他姨娘以为他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说得肆无忌惮。
那时他确实听不懂,但他却深深的记得姨娘说过的那段话,因为那是他姨娘临终前的遗言。
直到他喜欢上一个姑娘,才知道姨娘那段话的真正意义,也知道他嫡母的苦楚。
曾经他也有些同情嫡母,哪知他嫡母却把痛苦加注在他身上。
既然反抗不了,他只能平静的接受嫡母的安排娶了萧家嫡女,尽管她很美,但他却没能喜欢上她。
成亲两年他还是没喜欢上她,当嫡母崔他们生孩子时他真的不想生,因为他真的无法移情别恋。
可是他嫡母却讽刺他又蠢又犟,他不解的望向高高在上的嫡母。
却在她身边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采荷女,他第一反应只是高兴。
他心爱的姑娘居然也进了樊府,只要能见到她喜当爹他也愿意。
就在那个时候,他尊敬的嫡长兄进来了,而采荷女娇滴滴的喊他夫君。
两个人当着他的面卿卿我我,一点都没有大雪天哭得撕心裂肺的狼狈。
他一直当成是救赎的采荷女,却炫耀的告诉他,她早就知道他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樊府管家去她家退亲,她哭着求着他带她走,她给她做妾也愿意,可是当时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心爱的姑娘委屈,在荷村采荷多自由啊,为什么要跟他来受委屈呢!
哪知她却悄咪咪的求管家带她来了樊府,而且一眼就喜欢上了儒雅的嫡长兄。
他们两个好上了还不告诉他,当时不告诉他应该是怕自己接受不了。
他这两年为了她茶饭不思,为了逃避新婚妻子而故意让自己忙碌着。
可她却跟他大哥已经造出了娃儿!
这也就算了,最让他气愤的是她还当着他面说他是个废人,不及长兄半分。
他哪里废了?
自回樊府之后他努力地从商,赚了一笔又一笔钱,供府里开销。
他从上京城的名门公子变成了阴险狡诈的商人,他嫡母从小就过得奢侈,他大哥还要银子打理官场。
樊氏一大家族,还要照管旁枝的婚丧嫁娶,一件件都需要银子。
他虽然没喜欢上新婚妻子,但他知道不能委屈她,不让她委屈的前提就是自己对樊家有用。
他一个庶子因为父亲早逝,他也没科考,没有官身还常年待在乡下。
其实回到樊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但他只知道,他需要银子才能让妻子不被欺负。
他要跟那些商户打好关系,要赚很多很多钱,他不能让嫡母亲瞧不起他。
可是他哪怕挣了很多银子,还让心爱姑娘瞧不起,成了整个樊家的笑话。
心爱的姑娘仗着长兄的欢喜,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说他给长兄提鞋都不配……
听得他脑门子疼,望着那一对卿卿我我的人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被圣上亲口夸赞的长兄,若不是有他挣的银子给他捐赠,他又怎么可能在宫宴上大放异彩?
让圣上夸其继承樊家风骨,让他在一众贵族中脱颖而出成为佼佼者。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长兄明知道他喜欢采荷女,却纳她为妾。
而采荷女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却转身就投入长兄怀中!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气愤,他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跟妻子圆了房。
他妻子美得倾国倾城,他只所以迟迟不肯圆房,一是自己心有所属,另外也是怕亵渎了她。
哪知圆房她是愿意的,两个人有了夫妻之实以后,他的心逐渐放在她身上。
夫妻虽说不上恩爱,但也过得很和谐,妻子喂养儿子孝敬嫡母。
他原本觉得自己是庶子身份不高,就想做皇商做有名的富商,好给妻儿做靠山。
据说现在的陆家是当年太祖皇上打天下时的马前卒,更是太祖皇上的钱袋子。
陆家一代人个个都是赚钱的好手,经过两百多年的变迁陆家子孙终于走上仕途,陆家后代做了镇南侯。
他们三年抱两,生的还都是儿子,他本想一大家族同气连枝,可是嫡母和长兄想的却是把他吞腹食骨。
处处打压他,背后欺负他妻儿,尤其是嫡母心里变态,有时待他妻子如亲生女儿有时又恨不得她死。
有这样的嫡母他哪里敢全心全意去做买卖,长兄却趁机接管他的铺子。
给他在户部买了个闲职,还是他自己的银子买的,他每日上朝堪比上坟,是个十足的透明人。
闲职有一个好处就时间充足,他下值就回府就教育两个儿子读书。
一家人过得如覆薄冰,他不敢表现得很爱妻子,就怕嫡母变态又要拆散他们。
他们大儿子很争气,十一岁就可以中秀才,但他一直教育儿子要藏拙。
两个儿子相差一岁半,小儿子不喜读书却很喜欢做买卖,但他没机会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