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会选国内企业，一是用爱国绑架对其不满的热心群众，二是因为自己的地盘好操作，弄个空壳的上司公司去割韭菜，也能应付审计公司。 一是不想日后买单，二是因为里头的企业五花八门，搞不清是收割大马的空壳公司，还是被经济开发区计划忽悠来的实干企业。 “牛叉牛叉，真是从未见过要钱不要命的。”沈凝烟在杰森带来的资料里翻来半天，才从嘎吱角落找出几个能投的企业。 当然，这些企业大都被隐藏了金主，所以需要收费高昂的系统帮忙搞定。” “这个？”斯坦利感到难以置信：“据我所知，没人会买这种股票。” “垃圾也有垃圾的价值，不然那些回收垃圾的企业怎么盈利？”沈凝烟毫不在意道：“买进这些股票，但也不要买的太多，适中即可。” 虽然在视频网站起飞后，租赁公司的碟片没了销售渠道，只能探索其它业务，开始做游戏机的出租业务，说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毕竟跟曾经的碟片受众相比，游戏机的受众无疑窄了不少，导致这个在零几年还有上百家门店的企业萎缩到不得不借外来市场提升股价，摆出一副努力挣扎的模样。 出于谨慎考量，沈凝烟给准备跳槽的马主管打了通电话，借着合作伙伴的面子找了替中东的主权基金服务的专业人士，扯了半天嘴皮外加一笔相当可观的服务费后，才把合约签定下来。 “不，我想去欧洲逛逛。”沈凝烟让特助定了收费和服务一样亮眼的旅游公司，连夜赶出适合她的欧洲之旅：“应该会在后天离开。” 结束这趟中东之旅的泰山软件开发公司除了准备跳槽的马主管, 余者都是收拾收拾准备回家。 “谢谢。”沈凝烟在电梯上朝着送行的员工挥了挥手, 终于登上全球最贵的游轮之一。 【风景不错。】 “呸呸！”沈凝烟手忙脚乱地绑好窗帘，摘下脸上的细碎发丝：“风还挺大的。”不过跟城市里相比, 迎面扑来的咸味似乎能把体内的污垢清理干净, 然后吐出缠绕的浊气。 【一分钱一分货。你定的是最便宜的海景阳台房，所以只有这么点地。】系统瞧着沈凝烟在抵达中东后花钱如流水, 抛开那些员工福利和给马主管的红包，她在自己身上就已花了十七万美金。这一报复性消费让系统怀疑沈凝烟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你有算过自己花了多少钱吗？】 系统诡异地沉默了。 【嗯？我有表现出快要崩溃的样子吗？】沈凝烟躺在硬邦邦的沙滩椅上，有点纠结自己要不要升个舱, 至少换个大点的阳台，以及沙滩椅。 “这不比沙滩椅舒服。”沈凝烟在落地窗前翘着腿吹了着海风，总算是把自己从猝死的边缘拉了回来。 【你是去免费的自助餐还是到楼上的高级餐厅奢侈一把。】 至于那些自费内容，反正她有好几天的时间研究上头的娱乐项目。 沈凝烟在海量的抱怨下淡定地翻着股票，看着那些入驻大马的公司涨涨将降，总体向上。并且为了掩人耳目，几大投行肯定也会适时抛售现有股票，也算是对市场反应做个测试。 【到了。】系统生怕沈凝烟失眠多梦又饮食絮乱，所以在宿主忙着赚钱大业时尽职尽责地盯着前面的动向：【看我对你多好。】 “小姐，您坐这儿。”因为来这儿吃饭的太多，所以每人只有四十分钟的用餐时间。 “你要是想在免费的自助餐里吃上好的得提前 如果不是领口露出的喉结，沈凝烟绝对以为这是个御姐。 【没办法，谁让全世界里有五分之一的人都是种花人。】沈凝烟显得非常无奈：【要是加上世界各地的华人和来华经商的其它人种，应该能有四分之一的人口会说中文，这在世界里比例也不低了。】 【你看船上的客人里多少是黄种人。】 自打一些营销号把中东吹得遍地是油，遍地是黄金后，来这儿旅游的种花人爆发式增长，同时带动了游轮销量——毕竟在阿联酋的流量红利渐渐消失了，为了找到新的爆点，网红盯着豪华游轮的羊毛薅到起火。 沈凝烟和拼桌的男士，以及一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居然是少数的干饭人。 至少那杯绿油油的粘稠果汁看得沈凝烟食不甘味，哪怕嘴里酸酸甜甜的也无济于事。 “不, 我是对你的饭量感到惊讶。”沈凝烟赶紧挪开不太礼貌的视线，若无其事道：“你是素食主义者吗？还是从事一些表演类工作，所以需要控制体重。” 舞台剧虽然不像电视屏幕那样有加长加宽的神奇效果，但是为了弥补特效上的差距, 通常会穿好几层衣服, 这就要求表演者必须高挑纤细，但又不失掀起衣摆的力量感。所以为了舞台上的出色表现, 不少演员，甚至是男演员也会在节食运动的同时, 借助医美或是紧身衣来让自己变得更加优雅。 如果说对方的脸上还算有肉的话, 那么他的双手无疑是骨架上覆了层皮, 美则美矣，就是显得有点可怜。 “大都是选择性地吃些主食。要是真像素食主义者那样严苛到啥都不吃, 估计在退役前摔下舞台。”同桌的先生眉眼弯弯，顺势向沈凝烟伸出手：“洛伦佐, 意大利佛罗伦萨人，中文名王瑜勤。” “嗯！毕竟在意大利南部有很多种花商人。”王瑜勤低头扒了口沙拉，继续说道：“原本我是在剧团里坐冷板凳的，但是随着欧洲的种花游客越来越多，我才有了表演的机会。” “嗯！不过跟你这样的游客相比，我一初出茅庐的小演员只能数着钱包里的钢镚过活。”王瑜勤耸了耸肩，用乐观的语气说着苦逼的话：“我们剧团的船票都是邀请商承担的，所以在报酬上肯定给不了几个钱。” “您想多了。”王瑜勤摇了摇头，苦笑道：“即便是顶级剧团的首席，每场也就16万到2万美金，而且里头包括百分之十的经纪人抽成和服装费，一年下来也就挣个六七十万美金。” “可是跟舞台剧演员的开支相比，无疑是杯水车薪。”王瑜勤叹了口气，漂亮的眉眼间尽是忧愁：“热门的剧院大都在各国的一线城市里，那个物价和房价可想而知。况且对于舞台剧演员来说，最大的开销不是房价和物价，而是形体课和声乐课，美容费。” “只能说各行各业都不容易。”沈凝烟扒了口饭，没再多问舞台剧的事，因为餐厅服务员的谴责目光让她坐立难安。不过在离开前，她还是与王瑜勤交换了手机号码：“有空我给你捧捧场。” 沈凝烟翻着小人木偶，想着自己该回赠什么。 “谢谢。”沈凝烟与对方告了别，顺势查了下剧团的演出时间，然后去甲板上看人蹦迪。 “小姐，你要点单吗？”戴领结的侍者在沈凝烟看得入迷时轻轻问道：“我们还有果盘和甜点服务。” 【一杯大都会鸡尾酒加果盘竟要50美金。】系统对游轮上的物价啧啧称奇：【这是混了金箔还是82年的拉菲，居然卖得这么贵。】 沈凝烟抿着大都会鸡尾酒，决定瞧瞧露天表演再去买歌剧的票，结果在下一秒，一道震耳欲聋的“dies and ntlen ”差点没把玻璃杯里的酒水连同沈凝烟喉咙里的酒水一并震出。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系统依旧光速嘲讽沈凝烟的丑样，就差把具现化的脑袋凑过来，幸灾乐祸道：【难受吗？想哭？等你带着群英成为游戏一霸时，动漫节上的开场仪式可比这个刺激得多。】 估计那时的沈凝烟一定会痛，并快乐着，然后在耳朵上买个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