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什么叫我再闹，合着这都是我的错了？”大妈见沈凝烟放狠话，不依不饶道：“你们都瞧瞧，都看看，还有恶人先告状的道理吗？” 当然，这里头涉及个人隐私问题和美术馆是否愿意这么做。不过用来吓唬一个见识不高，撒泼耍赖的熊家长，还是绰绰有余的。 系统被对方的厚颜无耻彻底震住了，突然觉得沈凝烟也不是那么的“厚脸皮”。 而在大妈走后，男志愿者又气又急，只能挫败道：“谢谢。” 听了沈凝烟的话，另两名志愿者就是再委屈，也只能继续干活。 经过一天的魔音轰炸, 沈凝烟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地叫。更糟糕的是，她回到学校还能看见教学楼的大荧屏上播放着美化了n倍的志愿者活动，那一张张八颗牙齿的笑容, 让沈凝烟怀疑自己是不是当了个假的志愿者，就那么站在教学楼间的大走道上怀疑人生。 “实不相瞒，我才从美术馆回来。”沈凝烟在校门口的宣传栏上见过这名学长，知道他是大三计算机系的顾远安，更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说罢，顾远安掏出手机, 让沈凝烟加了学校的志愿者大群。 【除非……】沈凝烟故意拖了个长音，吊足了系统的胃口。 【除非我们能搞到一笔钱去做手游。】沈凝烟想起几年后的巨企之争，独立制作人和中小型厂家一起向渠道商发难的盛况, 决定将主意打到未来很赚，甚至引得各大企业不断撕逼, 勾心斗角的手游市场上。 【帮我查查氪金最多的是哪几款手游？】沈凝烟扫了眼下载榜靠前的名字，敢用系统的kpi打赌，这里头没一款是在氪金榜上有名有姓的，大都是白嫖玩家，广告商，以及个位数的氪老们勉强撑起服务器，顺带为背后厂商的下款游戏引流输血。 至于氪老最多的游戏…… 还不是因为国内的玩家全都跑到外服氪金，况且那些排出榜单的人也没脸道出国内的氪老大都为外厂买单的事实。 血压上升的沈凝烟灌了杯冰水，气急败坏的同时，也很清楚00年后的游戏机销售禁令和接二连三的审查，“电子hly”的骂名，让种花游戏界的从业人员一蹶不振。当时的企业别说是推陈出新，连明哲保身都做不到。 可结果呢？ ………… 大脑被回忆塞得满满当当的沈凝烟不知不觉地干完一瓶矿泉水，感觉喉咙凉飕飕的，但是额头的温度没有丝毫减退。 【可是那些内卷值不能花在不大重要的资金问题上，而是要花在更贵，更关键的地方。】沈凝烟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系统的提议：【12年的智能机根本带不动我想做的手游，所以得用内卷值兑换各种外挂。】而那些外挂都是b级以上的恐怖存在。 【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薅不到羊毛的沈凝烟跟系统讨价还价道：【你看我都主动内卷了，你作为我的系统，就不能给我一丢丢的支持吗？】 【切……】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沈凝烟别过脑袋，瞪着一双死鱼眼，向系统搁了句狠话：【你这是要逼我上梁山啊！】 沈凝烟将脑袋歪回原处，挑了下眉毛，强调道：【你信不信我在一周内就能拿到一百万，然后等你被kpi折腾得死去活来。】 【成交。】诱饵上钩的沈凝烟还没见过主动跳坑的人觉得这坑太浅，于是抢过挖坑人的铲子，将自己埋得更深点。 【07，07，11，25，11，11，04。】沈凝烟和负责大乐/透的公证人员通了电话，确定兑奖地和兑奖时间后，让系统愿赌服输：【我这也算是挣到‘一百万’吧！而且还是合法途径哦！】 无论系统如何嘴臭, 都改变不了沈凝烟赢了的事实，连吃瓜的主系统都发来庆贺，提醒系统不要丢了面子后又丢了里子。 【行了，看在你们着实有趣的份上, 作为赌注的三十个内卷值就由我承担。】主系统的发声打断了系统的骂骂咧咧，同时也让沈凝烟有股不好的预感：【但是以这种手段获得的内卷值是不被承认的，所以……】 怎么说呢？要是搁在资质极佳，国际大奖手到擒来的宿主那儿, a级任务完全不难, 属于那种做新手任务都很不给劲儿的存在。而以沈凝烟的资质，别说是a级任务, 你要她完成一项b级任务，都算是强人所难。 【a级任务啊！】沈凝烟回忆起系统列出的任务清单, 搞不懂主系统是在为难她，还是像老妈子一样推她前进。 【shit！】选择性抠门的沈凝烟就没想过花掉自己“辛苦”挣来的五百万，因为在她的思维里, 用内卷值兑换的钱才是可以投资的钱，反正那些钱也进不了她的银行账户。 “呜！”恨不得吸氧的沈凝烟捂住胸口, 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气晕过去。 还在看戏的主系统瞧着趴在桌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沈凝烟，向系统问道：【她还好吗？】 不过考虑到沈凝烟的咸鱼本性，以及对方不到生死关头都有可能躺平的作风，系统还是憋住了嘲讽的欲望，向主系统询问道：【那任务失败会有什么处罚。】 但主系统是谁？ 【任务失败的话就扣掉六十点内卷值，以及和大乐|透等额的奖金。】虽然a级任务的失败惩罚折合成现金也有上千万，但是主系统为了惩罚系统随随便便的与人打赌，并没有如它所愿地对沈凝烟施以重压，而是挑了个让沈凝烟咬咬牙也能接受的处罚，直接让幸灾乐祸的系统傻了眼。 【好嘛！我也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沈凝烟拧着眉头，在放弃与接受间反复横跳：【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明年的股票市场了。】 而在尝到未来情报的甜头后，沈凝烟自然会对13年的股票市场有所企图，但也会保持冷静，避免因蝴蝶效应扑了个空。 顾及到沈凝烟的情绪，系统没有把以后的情况说得非常悲惨，但语气里都是“你可别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意思，听的沈凝烟头都大了：【我又没想放弃主系统布置的a级任务，只是……】 人生的最大愿望也只是买房买车的沈凝烟，从未料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在银行卡里存上五百万，然后在一年以内，将其花的干干净净。 可万一呢？ 越想越恐慌的沈凝烟上网查了许多新闻，都是那种“游戏公司倒闭”，“独立制作人背上千万负债”的悲观案例。 【嗯？手游？什么手游？】情绪激动的沈凝烟早就忘了几天前的宏图伟志，满脸困惑道：【做手游也算是a级任务？】 【不能像前两次那样轻松了。】沈凝烟右手撑脸，在学校的官网上查询有关于大学生创业的扶持政策。 不管沈凝烟承认与否，一流高校的大学生团体更容易获得来自社会的资金支持。尤其是在北上广的双一流高校，每月都有各式各样的比塞，其背后的金主数量与质量看得沈凝烟眼眶发热。 沈凝烟想起被她束之高阁的《c语言入门》，露出牙疼的表情：【还是得雇专业人士啊！】 尤其是在国内放开对游戏行业的管制后，一些无良的工作室特别喜欢忽悠那些爱打游戏的富二代，哄得对方投入几百万后，扔出一款成本不到两十万，服务器只租到下个月月底的垃圾游戏便捐款跑路，或是等着被忽悠的暴发户气急败坏地找上门却又无可奈何。 最好是正在上学，技术尚可，还未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理想主义者。 “嗯……你要自 老师的声音不大，但却引得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