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卫风难受又尴尬,理智也摇摇欲坠,带着哭腔道:“师父,你别摸……你摸摸翅膀……” “师父……”他咬紧了嘴唇,刚要去抓江顾的手,小腹上忽然传来阵刺骨的凉意,方才折磨他的那些气息倏然消散得无影无踪。 难受褪去,理智逐渐回笼,卫风手足无措地望着他,先是涨红了脸,然后又变得惨白,慢慢地摇了摇头。 他竟然昏了头想让师父帮他…… 卫风蜷起了手指,移开了目光不敢去看江顾,缩着身子想往床上的角落里躲,却被江顾捏住后颈捞了回来。 卫风浑身僵硬地点了点头,虽然那股恐怖的感觉褪去,但他身上依旧十分敏感,师父每碰一下都让他浑身颤栗,他不得不屈起了腿以做遮掩,红色从锁骨一直蔓延到脖颈和耳根。 “休息吧。”江顾状若无意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胛骨。 江顾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 卫风神情恹恹地跟在江顾身后下了楼,想起昨晚的事情他便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又不敢离江顾太远,最后只能恭敬地落后半步跟在后面,愧疚地反省。 那小厮也是愁眉苦脸,“好像是功法反噬,被他养得那些炉鼎给活活啃食了,那些炉鼎本就被他折磨得神智不全,这会儿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已经过来了。”那小厮叹了口气。 “七郎,你可知道了?那江老巫竟然死了。”江菡萏看向下楼的江顾,一双凤眸紧紧盯着他,“昨日他还觊觎你的小徒弟呢。” 江菡萏娇笑了一声,“哎哟,好歹是死在那群炉鼎手里,若是落到你手中,还不知道要受什么折磨呢。” 卫风在旁边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是昨日那个恶心的老东西死了,他忽然想起昨晚不在房里的江顾,依旧回来时那满身浓郁的血腥味。 卫风默默地咽了咽口水,冲他露出了个乖巧的笑容。 阳华云海(十七) 江顾临走前给他设置了层层阵法,温声道:“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除此之外他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我徒弟自是不一样。”江顾把护身的法宝递到了卫风手中。 他在桌上给卫风留了一瓶压制离火丹的药。 江顾这才同江林一起离开。 “小伤而已。”江顾淡淡道。 江顾转过头看向他。 江顾毫不客气地用灵力拧碎了他的扇子。 “彼此彼此。”江顾冷嗤一声,兀自往前走。 卫风躺在床上无所事事。 这是师父给他的第二瓶丹药。 但是看到这瓶丹药, 难免就要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尴尬事,那非人的折磨过了一夜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但他却能清晰地记住江顾身上冷淡的血腥味,覆在肩胛骨上微凉的指尖和俯身过来时堆叠到他腰间的袖子。 哪怕现在只是回想一下,他都感觉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叫嚣,让他恨不能重回昨夜狠狠地拽过那只手做些什么。 “啊啊啊啊——”他抓起被子蒙在了头上,又一个鲤鱼翻身跳了起来,抱着床柱砰砰撞头,“卫风你清醒一点!你个畜生!他是你师父!” 他又想起那日江顾劈开笼箱时的情景。 那一刻卫风很难形容自己是何种滋味,只知道自己活下来了。 他是真心实意把江顾当成师父和父亲来尊敬和爱戴的,绝对不存在任何非分之想。 更何况……江顾对他神鸢鲛的身份态度模糊,这一路上他对江顾的心情实在有些复杂,他几乎竭尽所能想要全心全意地信任对方,但理智却让他时刻保持着警惕和清醒,在能彻底安然无恙离开江家的地界之前,卫风还是没有办法彻底说服自己完全信任江顾。 卫风有些崩溃地抓 再次醒来,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嗯。”江顾关上了门,“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走。” “嗯,剩下的没有我们的事情了。”江顾亲昵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何况你神鸢鲛的身份在这里太危险了。” “嗯。”江顾淡淡地点了点头。 江顾点了点头,“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师父从来就没这么目光温柔地看过自己! ‘江顾’见状嗤笑了一声:“呵,还想跑?” “看着挺蠢,没想到还有点脑子。”对方顶着‘江顾’的脸从树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江林!?”卫风震惊道:“怎么会是你?” “你和我师父不是朋友吗?”卫风退后了一步。 他话未说完,猛地冲向了卫风,化成了狐狸爪子的手径直掏入了卫风的小腹,他扣住卫风的后颈细语呢喃道:“不就是用来背叛的么?” 江林扯住了他体内的离火丹,一双血红的狐狸眼勾俏着看向他,柔情似水道:“你以为你师父是什么好人吗?你若不是神鸢鲛你看他会不会多看你一眼,不过也无所谓了,他本来就受了重伤,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下去陪你了,你还是在黄泉路上和他师徒情深吧!” 这短刀灵力磅礴速度极快,是件天阶的法器,在刺向江林的一瞬刀尖倏然分散成上百柄匕首从四面八方将他围困,江林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离火丹的爪子,千钧一发之际,卫风扣住了木牌,瞬间移动到了百里之外。 但江林的修为不知要比他高出多少,转眼间就追了上来,手里攥着那把匕首径直冲他颅顶而去,脸上带着被愚弄的愤怒,“小兔崽子竟敢暗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