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只是一道虚影。 她左手其实还是软的。 他灵力化成的紫翅金边蝶被吸引,翩然飞来,围绕在二人身侧。 叶轻舟顿住,猛地挥袖,美丽的蝴蝶具化成齑粉。 他深拧着眉,嘴唇微微颤抖,混杂着冤愤与屈辱,以及一种难言的害怕—— “师父,”叶轻舟一个劲摇头辩解,“你不要听她胡说。我和她什么也没有,真的!我没有跟她学。我只学了你教我的。我……我只是看到了……她对我用过这些幻术,取血的时候,因为很疼,真的很疼……我会听你的,以后不会用这些招数了。那颗痣……那颗痣……” 他该怎么同她解释,才能让她相信,他真的和花玉奴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到最后,叶轻舟明显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语意单调地重复:“师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青州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事,让叶轻舟一次一次回忆起过去。他已经压抑到极致,精神临近崩溃的边缘。 她遇到他的时候,他才多大。十四五岁,身板瘦弱,遍体鳞伤。 退一万步讲,纵使有些事为真,那也不是他的错,愧疚的不应该是他。 叶轻舟握住沉月溪贴在他脸上的手,仍不住摇头,“你不知道……” 每每入梦,他都会想起。 剑泛寒光,吹毛断发。 “不要!”沉月溪吓得心脏骤停,惊恐地打落叶轻舟手里的剑,滑出老远,一直撞到桌腿。 沉月溪箍着叶轻舟的肩膀,试图让他清醒一点,“不要,小叶子,就这样,一分也不用少。没有什么值得你伤害自己。” 叶轻舟愣愣地看着指尖趋近消失的伤口,连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除非挖出这颗心脏,化作一具彻底冰冷的尸体,再在这具尸体上万剐千刀。 叶轻舟闭目轻笑,眼角溢出些星泪,流过两腮,沿着下巴滴落。 叶轻舟缓缓睁开眼,低眉见她。 “我在。”沉月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