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转向工部尚书:“马尚书,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马尚书,你为何要如此做?”刑部尚书继续追问道,“那些兵甲武器到底运往了何处?” 如今证实工部尚书才是真正的主犯,自然要继续追寻那些兵甲武器的下落。 迎着众人的目光,工部尚书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 “作为贱部尚书,我很光彩吗?”工部尚书自知难逃一死,说话也没了顾忌,他的视线转了一圈,最终投向了前列的淮国公。 “是,都是我做的!”工部尚书看着众人,最后望向了龙椅上的江存度,“我就是不甘,凭什么让我做这最低贱的活……” 刑部尚书一惊,上前查看工部尚书的情况,最终向江存度汇报道:“陛下,罪臣马尚书咬舌自尽了……” 谁都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整个勤政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臣识人不清,未曾料想这马尚书竟是如此包藏祸心之人!”淮国公深深拜下,又道,“工部之事,臣难辞其咎,臣自请革去吏部尚书之职,以警后人!” 而江存度看着淮国公这般姿态,不发一言。 工部尚书临死前的发言,足以证明淮国公也是被蒙蔽的,就像被兵部侍郎蒙蔽的兵部尚书一样。 “陛下,微臣觉得工部之事,责任全在马尚书,淮国公被马尚书蒙蔽,纵然有过,也罪不至革职。”鸿胪寺卿替淮国公说情道,“臣恳请陛下开恩!” “陛下,淮国公作为朝中老人,一直尽心竭力,若因小错被革职,恐惹非议,还请陛下三思。”左都御史也开口求情道。 淮国公平日与人为善,费心经营好名声,在此刻起了作用,一招以退为进自请革职,竟然让梁太傅也站了出来。 说罢,江存度的视线转到死不瞑目的工部尚书身上,又道:“若淮国公识人不清,朝中诸卿的一片好心岂不是要错付了?” 淮国公坚持如此,是因为他知道,在无大错的情况下,他不会受到重罚。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此时请罪领罚,这件事便会就此了结,不会给众人留下话柄。 “既然淮国公坚持,今日朕便小惩大诫,以儆效尤。”江存度看着淮国公,沉声道,“淮国公,朕罚你筹集三十万石粮食充入国库。” 虽说淮国公曾追随先皇打天下,攒下了一些家底,但要一下子拿出三十万石粮食,恐怕也要伤筋动骨。 江存度无视百官的反应,继续道:“日前,淮原郡守上折子,称淮原郡部分地区也出现了水灾。” 朝臣们听了纷纷恍然,今年多地出现水灾,赋税征收之粮比往年削减了不少,如今国库不丰,各地又多灾,陛下也很难啊。 一些老臣不自觉点头,心中赞叹连连,陛下高识远见又不乏仁义,越来越有明君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