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如此做?那些兵甲武器又送去了哪里?”刑部尚书审问道。 “是有人允诺你好处了吗?”刑部尚书察觉要点,继续追问道,“还有那些兵甲武器的下落,你一并交代出来。” “你说你把那些兵甲武器都送去了地方?”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开口询问,“具体送去了哪些州郡,可有名单?” “怎么会记不清?”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满面肃然,“休要隐瞒,全部招来!” “你是如何把兵甲武器运走的总还记得吧?”大理寺卿开口问了一句。 三位主审互相对视了一眼,刑部尚书继续问询:“工部的马尚书对此事可知情?” “你的意思是马尚书对此事全然不知情?”刑部尚书怀疑道。 刑部尚书皱眉,又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不要顾左右而言他,马尚书到底知不知情?” 案子审到这里,左都御史看向另两位主审:“看样子,此事都是孙侍郎所为。” “这孙侍郎都已经供认,运输渠道也已经明晰,兵甲武器稍后可以顺着渠道追踪。”左都御史反问刑部尚书,“如此还不能定案吗?” 刑部尚书已经找兵部尚书下过棋,明确了陛下的态度,陛下对不关心的事情向来很敷衍,而这次既然出动了三司会审,那定然是想彻查到底的。 “案件已经很明确了。”左都御史却也有自己的坚持,“前任兵部侍郎自然是被工部的孙侍郎所收买,所以才会暗中配合。” “按照罗大人所说,兵部的齐尚书是不是也值得怀疑?”左都御史出言反驳道,“毕竟齐尚书也是前任兵部侍郎的上官。” 查案要讲证据和逻辑,按照左都御史的推理,兵部尚书确实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想到此,刑部尚书又来了一些底气,他道:“陛下命咱们彻查的是工部之事,咱们的重点应该放在工部,以及那些被暗中送走的兵甲武器上。” “工部之事,孙侍郎已经招认马尚书不知情,大家同朝为官,罗大人又何必紧抓不放。”左都御史此言有暗示之意,做事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啊。 三位主审中,刑部尚书和左都御史各执一词,两人争执不下,最后同时看向了旁观的大理寺卿。 被点名询问,大理寺卿打了个哈哈,两不得罪道:“不若等那前任兵部侍郎押解回京后,再定夺……” 三司衙门一边等前任兵部侍郎押解回京,一边继续追查兵甲武器的下落。 信使说,前任兵部侍郎在押解回京的路上,突发恶疾去世了。 现在人没了,众人只能先从兵甲武器的下落入手。 按理来说,主犯已经招供,证据也已经找到,应该可以定案了,然而…… “许是被那阜县令藏了起来,或者另作他用,运去了其它地方。”左都御史推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