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 那奏折可是他费了许多心思才写出来的,想到这里,孟哲的眼中不禁带上了几分幽怨,他嗫嚅道:“是陛、陛下,让臣想安邦利民之策……” “陛、陛下的奏折……是自己批复的吗?”孟哲不但声音发颤,腿也开始不受控制发抖,可他还是大胆地对上位者提出了质疑。 他现在倒是有些相信奏折是出自眼前人之手了,只不过,居然敢反过来质疑他。 孟哲:“???” “陛、陛下,臣只是不善言辞,并非不能明辨是非……” “依朕看,你还是别做御史了,调你去工部如何?” “你在奏折中提到了水利之事,而朕正欲修筑堤坝,开河修渠。”江存度简单解释道。 “朕需要的不是经验,而是责任。”江存度看着孟哲,突然端正了神色。 “孟御史可担得起这份责任?”江存度郑重地问道。 庄重的帝王装扮,让年轻的君主看起来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可透过那层象征身份的垂旒,孟哲在陛下眼中看到了一种全心全意托付信任的真诚…… 孟哲却没有离开,他突然跪地叩首道:“臣愿意……臣,担得起!” 都说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而如今孟哲得到的是来自帝王的推心置腹。 “扶孟御史起来。”江存度对着食乐说道。 帝王享受封建礼教赋予的权力,但同时也要被封建礼教束缚,所谓的生杀予夺,也要在规则的制约之下。 这就像更改早朝时间,不是不能做,得需谋定而后动。 “臣明白。”孟哲郑重地回道。 孟哲离开后,江存度又对着食乐道:“如果有人来打听孟御史的情况,你只说,孟御史的奏折触怒了朕,朕夺了他的御史之职,调他去了工部。” 工部因为和工匠挂钩,因此被戏称为贱部,把人调去工部做一名不入流的小官,某种程度来说就是一种惩罚。 又解决了一件事,江存度靠在椅子上,出神地望向北方,算算时间,和亲队伍应该快进入北疆地界了。 兵部尚书府最近多了一名常客, 那便是同为六部尚书的刑部尚书。 兵部尚书因为鹦哥事件,彻底投靠了陛下,而刑部尚书自从上次早朝迟到, 当众斥问坐在龙椅上的陛下后,便整日惶惶不安。 而之前的集体迟到事件中, 兵部尚书当众表演了一出声泪俱下,跪求陛下更改早朝时间, 是彻底放下了老脸, 表明自己对陛下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