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应,李佑德大松一口气,他拿出脉枕,小心地放在御案上。 只是脉象虽然没变,陛下的心意却不一定还和上次一样。 李佑德一边在心中暗骂自己没事找事,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陛下的圣体……安……” 听到这声质疑,李佑德的声音连忙一个急转弯,改口道:“圣体欠安……” “臣再给陛下多开一副补药。”李佑德开口道。 李佑德再次开动脑筋,回想起上次让自己过关的回答,他连忙补救道:“陛下还需多休息……” 眼看李佑德越说越离谱,江存度开口打断道:“李院使既然想替朕分忧,那朕的病,日后就交给李院使了。” 想明白后,李佑德连忙表忠心道:“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臣定当尽心竭力!” 每次见陛下,都是一场生死考验,李佑德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除非陛下宣召,否则他绝对不会再主动往陛下身边凑! 李佑德在心中盘算着,眨眼就到了太医院。 “还是李院使得陛下器重,这几日被召见两次了。” 前任院使是因说陛下有病才获罪的,到了他这里却完全反了过来,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两次诊脉,可以确定陛下的脉象并无虚浮之状,也就是说陛下近期应当都没有生过病。 难道说陛下有什么隐疾?是他疏漏了? …… 江存度总觉得李佑德来得有些莫名。 那就奇怪了,这李院使匆匆来,又匆匆走,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给他请平安脉? 知人善用,能者居其位尽其才,只要放对了地方,奸臣也很好用,比如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给他送来鹦哥的臣子,就挺贴心的。 按照时间来看,镇安王应该已经收到认罪书了,不知道有没有产生紧迫感。 前不久他任命的监军,应该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听了食乐的通传,江存度忍不住挑眉,这些大臣难道都能未卜先知,知道他接下来想要见谁吗? 兵部尚书进到御书房,先来了一套熟悉的三步走…… 闻着若有若无传过来的生姜味,江存度抽了抽嘴角,朝中这些大臣好像各个都有拿手技能啊! 见此情况,江存度忍不住开口道:“齐尚书,有话好好说,你可以先把帕子收起来……” “陛下……”虽然没有了帕子道具,兵部尚书仍然语带哽咽,“臣愧对陛下,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陛下……”兵部尚书抖着胡子开口道,“淮国公世子,把臣家中次子推下了湖……” “臣…臣……”接下来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兵部尚书几次开口,才说出来,“臣家中三子,拿着次子的任命文书去了北疆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