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存度严重怀疑,他的系统是个死板的体制系统,否则明明可以一步到位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走完一套流程才能办下来呢? 江存度略做沉思,向系统确认道:【任务要求只是回绝兵部侍郎对吧?】 【我明白了……】江存度结束了与系统的交谈,注意力再次放到眼前。 新君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传出了暴虐的名声,如今登基,脾性比之从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存度没有立刻回应兵部侍郎,而是看向了队伍前列的淮国公。 淮国公身形一顿,垂着的眼中闪过诧异,他没想到陛下会在这时点他的名字。 淮国公的话说得恳切,不知情的人,估计会以为他在替镇安王说情。 一句“有苦衷”,看似是开脱之辞,可本质却是坐实了兵部侍郎方才的指控。 江存度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淮国公,缓缓开口道:“淮国公说得是。” 暴君的脾气众所周知,众人只觉得陛下在说反话。 如今这事再次被提了出来,兵部侍郎还帮忙拟好了罪名,接下来,陛下恐怕要震怒,把矛头指向镇安王了。 江存度的话并不重,轻飘飘地落入众人耳中,却冲得众人有些头脑发晕。 陛下刚刚说的是什么?? 江存度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待朝中安静下来,他道:“众卿有什么异议吗?” 淮国公神色一紧,他没料到陛下会如此不按套路出牌。 不管淮国公心里怎么想,听到江存度的诘问,他一撩衣袍,先跪了下来,垂着的眼眸中满是疑惑不解。 淮国公既不能指责陛下理解有误,也不能承认自己说假话,只能用更明确一些的语言进行暗示。 “召回就不必了。”江存度的嘴角噙着笑意,他道,“朕相信淮国公。” 淮国公:“……” 兵部侍郎早在淮国公跪下的时候,就跟着跪了下来,他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听到天子的责问,他俯首而拜,颤声道:“臣……臣……” 陛下和淮国公,哪一个都是他开罪不起的。 失察并不是什么大错,最起码情况比他胡乱攀扯要轻。 江存度的原则是能摸鱼,就绝不增加自己的工作负担,镇安王的对手,还是留给镇安王自己解决吧。 催完镇安王那边的进度,接下来最紧要的便是调整工作时间,否则每天都凌晨四点起床,江存度觉得自己可能活不到镇安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