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后面，越脏污不堪。 人性如此，无可避免。 更何况，他家小鱼还愿意为他的仕途做出极大的让步，先教人再收银子。 他要是怕这怕那的，干脆什么都别做了。 他回府衙，第一时间就是派手下人去周边的村子宣传厨师技术学院。 这几天也有许多人在学院门口徘徊，不过没有一个是真的进去说报名的。 他们听说最低二两就能学一道菜，那自然不相信，想要来看看真假。 他们师父都没死啊，活的好好的呢。 绝大部分那都是为了养家糊口的，这也意味着，在目前生活还行的情况下，不会愿意拜一个比他们年纪小那么多的少年为师。 黎小鱼也让两个管杂务的在外解释，和他学不算是拜师，只是金钱交易，没有师徒之情。 在他们看来，一个教了，一个学了，那就是师徒。 两方的思想出现巨大分歧，黎小鱼说服不了这些人，干脆随他们去了。 学成出去后，推出新菜色有了竞争，其他人就不会再坐得住。 他们现在不吭声，不露面，完全是在观望。 但他一道菜，不是只教一人，会同时教很多人，因此不会成为厨子的秘传菜色。 门口徘徊的除了这些厨子外，也有一些想讨生计的百姓，他们不怕拜比自己年纪小的师父丢人，只要能拜师就行。 这部分人，黎小鱼也考虑到了。也能猜到，他们部分会在从大伯父派的那些人口中得知能先教后还银子后，前来报名。 他这院子太大了，请人专门打理也要花钱，不如“勤工俭学”，两相便宜。 要有谎报的，直接退学费撵走就是。 二两银子，他们家哪里有哦。 但也意味着，要先花钱。 官差虽说了可以先和府衙签契约，钱欠着，后面还。 要是还不了的话，天老爷，欠府衙银子，他们这是活腻了吗？ 乡下地多，一眼看不到头。 他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要是没钱的话，可以先与府衙签契约，钱先欠着。学成出来后，开了铺子再还钱。不过话说前面，这银子是要优先还的，拖欠不还，后果很严重。” 刚开始的时候，远远瞧着人来，都想扛着锄头赶紧跑。 这段时间春耕，三天两头的有人来收春税，一家子以为又来收什么税。 一年四季，要交的税实在是太多了。 统一按着季节说税名，还好记一些。 这真是几十年来头一次见官差来找他们这些老百姓，不是张口要钱的。 可好像是为着他们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