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珍馔楼,他都不可以再去。 凌少卿也一声不吭,大有一种要么饿死他渴死他,要么就继续学做菜的架势。 他威胁凌少卿,要是再继续下去,就让将士抄了珍馔楼。 凌怀远可以轻易的拿捏凌少卿的软肋,但身为儿子,离了老子就无权无势的凌少卿,他对此毫无办法。 最后惨败告终,被他爹揍了个半死,在床上躺了好久。 “但我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逼你做什么,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表哥他拜你为师之后,每天都开心许多。和姨母还在的时候,差不多的开心。” 一边晃着躺椅,一边木着一张脸,默默流眼泪。 虽说是按着之前说的,钱货两清。但再怎么样,人心都是肉长的。 说心里不难过,那才是假的。 就连小猫儿隔三差五的晚上都要问问他,少卿哥哥去哪了,怎么一直不见他。 那时候黎小鱼也只能说他们有自己的事情忙。 哎,少年人,是没有资格谈论自由的。 他起身将信收好,又把柳玉攀给的作为礼物的一百两银票,连同凌少卿给的玉,一起放进床头柜子里的小箱子中。 黎小鱼每年的生辰,都是中午的时候一大家子吃个饭,并不会宴请旁人,晚上再一家一起去看灯会。 黎九州一家四口人备了一桌子的菜,就连小猫儿都在黎小鱼的指导下,做了道凉拌菜。 一桌子的菜,大部分是黎小鱼做的。色香味俱佳,吃的黎九章和赵怀钰一个劲的夸。 吃完了饭,黎小鱼和黎九章去屋里谈关于厨师技术学院的事情。 他所办理的所谓学院,是辞州甚至是大俞都没有的。 黎九章知道黎小鱼的想法,看着侄子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黎九章的神情有些严肃,“不管怎样,大伯父希望你这样做,是因为自己喜欢,想要。而不是为了大伯父的仕途,大伯父不想要自己的仕途之路,是将亲人做踏脚石。” 寥寥几句,就能听出其中蕴含的意思,并且抽茧剥丝的分析出原因。 “一半是,一半不是吧。我会的菜谱很多,教人能收学费,也是一项收入。” 黎九章瞧着侄子鲜少露出的俏皮模样,忍不住笑道:“说的都是孩子话,即便体力不劳累,管理着那么些人,心里也会累,哪里又能轻松。当大伯父不懂,在这哄大伯父?” 黎小鱼当然不承认,而且在他看来,确实比开多个铺子会简单轻松一些。 侄子费尽心思,给他这个当大伯父的铺了一条路,黎九章心里也盘算着后面该如何把这条路修砌的更好。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去逛辞州的灯会。 暖光从冰冷的冰雕中透出,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以往上元节,他作为乞丐,都是被赶去城外破庙里待着,不准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