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不说谢灼凌的心意,他岂会不知,哪里需要让他酒后吐真言。
谢灼凌不是傻子,虽然气恼,但见陆煜丰今日这般热情,狐疑道:“你想灌醉我?”
陆煜丰干笑一下,“哈,我灌醉你有什么企图?”
谢灼凌哼道:“就你那点酒量,别费劲了。”
陆煜丰:“我这点酒量,本少爷酒量怎么了?四年前在这边你还被我喝趴下了呢!”
四年前,宝味楼,喝酒。
谢灼凌下意识看向傅屿唯。
陆煜丰奇怪道:“你耳朵怎么红了?”
傅屿唯当时真的是随口编的,长公主相信也情有可原,毕竟因为谢乐宁的缘故,可谢灼凌这个当事人竟也信了,当真是傻得可爱。
想必陆煜丰这句话,更叫世子对四年前醉酒失德深信不疑,防止谢灼凌多问,傅屿唯开口道:“今日就吃些酒菜,小酌便是。”
陆煜丰只当傅屿唯这是权宜之计,附和道:“对对对,小酌。”
谢灼凌又有些不高兴了,不满地瞪着傅屿唯,世子很不喜欢傅屿唯和旁人一唱一和!
傅屿唯还要安抚小心眼的世子,于是笑着夹了片酱牛肉放到谢灼凌面前的碗中,“世子先吃些再饮酒,省得一会不舒服。 ”
陆煜丰在对面见美人温柔关怀情意绵绵,不免眼红:“我呢!我也想吃酱牛肉!”
傅屿唯此时自然不能给陆煜丰夹菜,不然世子要醋到原地爆炸,只好笑了笑。
谢灼凌舒服了,得意了,一口气总算出了大半,嘲讽道:“想吃自己夹,没长手吗?”
陆煜丰嘁了一声,有媳妇了不起哦,以后等他娶了媳妇,天天叫媳妇给他夹菜。
外面伙计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三个伙计将热菜摆放至桌,都是宝味楼的招牌菜,色香味俱全。
“世子爷,陆公子慢用,有什么需要知会小的一声就是。”
陆煜丰出手很阔绰,直接丢了锭银子过去,“嗯,拿去分吧。”
“谢谢陆公子,谢谢世子爷。”
只要陆煜丰过来,宝味楼的伙计们都免不了争上一争,毕竟是有赏银的,陆煜丰在家里待不住,来的勤,宝味楼的伙计们便轮流着过来伺候。
伙计们退了出来将门轻轻关上,一个个笑容满面。
傅屿唯也笑着打趣:“陆公子可知自己私下有个外号叫散财童子。”
陆煜丰谦虚道:“什么散财童子,左不过我母家是做生意的,我外公每年都会给我些银票。”
“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别总是陆公子陆公子的叫,听着太见外了,叫我阿丰就是。”
谢灼凌:“?”
傅屿唯整日叫他世子,他说什么了?傅屿唯还没叫他阿凌呢!
谢灼凌朝傅屿唯投过去一个暗含警告的目光,敢叫一个试试?
那就试试?
傅屿唯含笑道:“我年长了陆公子几岁,陆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叫你一声丰弟吧。”
谢灼凌:“。”
某人表面上不屑一顾,实际上在心里恨不得将丰弟二字嚼碎了。
陆煜丰高兴极了:“不嫌弃不嫌弃,我娘就生了我这么个儿子,我打小就羡慕他们有姊妹的!”
谢灼凌打断道:“吃饭!”
傅屿唯:“快些吃饭吧,一会菜该凉了。”
陆煜丰热情招呼着:“唯儿你快吃菜,这些都是招牌,这个荷叶鸡独他们家做的最好吃,这个桂鱼刺少肉嫩,还有这个鲜着呢。”
傅屿唯:“我自己来就好。”
陆煜丰用长筷一一给他夹了些放在碟中。
谢灼凌捏着酒盅仰头一饮而尽,傅屿唯见状同陆煜丰说道:“你与世子饮酒吧,不必招待我。”
陆煜丰才想起来今日的目的,忙给谢灼凌碰杯,“来来来,喝。”
谢灼凌面无表情和他碰了一杯。
傅屿唯挑拣些自己喜欢的,慢慢吃着,时不时给谢灼凌夹些,他给谢灼凌夹菜时,没用桌上的长筷,而是直接用自己的筷子。
陆煜丰在一旁瞧着,见谢灼凌虽然臭着脸,竟什么都没说,傅屿唯夹什么他吃什么,最后不知怎地,脸色又好些了。
真是奇了。
谢灼凌大爷做派:“愣着作甚?满上。”
陆煜丰简直服了,但为了把他喝趴下,还是忍了,给他斟满。
宝味楼的饭菜确实不错,再加上菜品多,傅屿唯慢慢挑着吃,比平日里吃的多些,谢灼凌虽在和陆煜丰喝酒,但余光一直在关注他。
自然看出这顿饭菜和他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