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乐宁毕竟还小,突然来到不熟悉的地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爹地,我要回家,我要爸爸。”
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个地方,回家暂时是回不了,爸爸倒是还可以试着找一找的。
傅屿唯给儿子擦了擦眼泪,看着小家伙和谢灼凌眉眼的几分相似,心里做出决定,“明天爹地就带宝宝去找爸爸好不好?”
谢乐宁已经止住哭了,只不过还在抽泣,小声道:“爹地骗人,昨天也说今天带我去找爸爸的。”
傅屿唯:“没骗你,明天爹地一定带你找。”
谢乐宁:“真的吗?”
傅屿唯:“真的,不过爸爸有可能不记得我们了,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和他重新认识一下。”
这两天打听到的关于谢灼凌的事迹,让傅屿唯不敢贸然相认。
谢乐宁有些听不懂:“爸爸怎么会不记得我们了?爸爸最爱我们了。”
对方毕竟只是个三岁的孩子,有些话即使说了也不明白。
傅屿唯怎么都行,却不想让谢乐宁跟着自己吃苦。
“宝宝想不想见爸爸?要是想见爸爸,明天一定要听爹地的话,还有首先要把爸爸这个称呼改了,以后见了人要叫爹爹。”
谢乐宁忙点头:“想见爸爸——想见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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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傅屿唯以谢乐宁不舒服为由请了半日假,他上午就把前几日的账给算好了,张老板很是满意,也就没说什么。
等出了酒楼,傅屿唯再次来到了成衣铺,买下店里最便宜的裙衫,带着谢乐宁拐到无人的巷子里直接把裙衫穿在了真丝睡衣裤的外面。
谢乐宁愣愣地看着他。
傅屿唯笑道:“不认识了?”
谢乐宁小声道:“爹地。”
傅屿唯穿上裙子依然淡定,并未有害羞扭捏之态,交代道:“一会有外人在的情况下要叫娘亲。”
谢乐宁重重点头。
既然要扮作女人,光是换了身衣裙并不逼真,傅屿唯带着谢乐宁进了胭脂铺。
一炷香后。
傅屿唯梳着单螺高发髻,画了眉,抹了口脂走出来。
傅屿唯长得好看,却并不显女气,此刻那张漂亮的脸蛋在妆娘巧手修饰下,美得雌雄难辨,明艳动人,令人挪不开视线。
再加上他身材高挑清瘦,骨架照寻常男人略小了些,裙衫收在腰间,细腰尽显。
傅屿唯做戏做全套,他和妆娘说丈夫一直嫌弃他不够有女人味,觉得他长得太过粗犷了,所以才想要做出改变挽回丈夫的心。
傅屿唯大一住寝室那会,室友有一个是伪音主播,当时还教过宿舍人如何伪音。傅屿唯虽然懒散了些,但是脑袋很聪明,只是听了些,倒也学会一二,至少简单伪个女声不成问题。
妆娘不疑有他,且都安慰,觉得他丈夫眼瞎,哪里长得粗犷了?只是个子高挑,看起来没有那么娇弱而已,这长相还不讨丈夫欢心,简直天理难容!
谢乐宁直到被傅屿唯牵着出胭脂铺的门,都没回过神,歪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爹那张异常柔美的脸蛋看,爹地的声音也变了,这一切对于小家伙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呜,爹地怎么变成女人啦?!
第05章
宝味楼大堂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谢灼凌疏懒地靠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那张攻击性极强的脸上此刻表情很淡,似乎对这场比赛并不在意。
隔着桌子对面站着的少年朝他翻了个白眼,十年如一日看不惯谢灼凌这装逼的劲,“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谢灼凌清朗的音色浸着漫不经心:“废话那么多,所以这次又想输给我什么?”
上个月陆煜丰高高兴兴在府上举办宴会,却叫谢灼凌出尽了风头。骑射这些比不过就算了,毕竟谢灼凌从小就习武。可就连他最拿手的投壶也输给谢灼凌,气的这段时间陆煜丰吃不好睡不着,誓要赢谢灼凌一场。
极其欠揍又狂妄的话,简直要把陆煜丰给气坏了,后牙紧咬。
“话别说太早,我这蛐蛐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下的,今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了。”
谢灼凌:“赌注太小我可不玩。”
陆煜丰:“我要是输了,我西街那个宅子归你了!”
他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小声议论起来。
“赌这么大!那看来陆少赢的概率极大!”
“不一定,世子爷稳操胜券的姿态,我觉得陆少肯定要输!”
“我就想知道世子爷赌什么?”
“……”
陆煜丰眼睛一错不错盯着谢灼凌,“怎么样?这赌注够大吧?”
谢灼凌:“勉勉强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