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要在玄黄洞中寻找法器,还有如此一番说法。
许恒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行过了礼一谢,便要再次动身去寻,却闻空中传来啧啧之音,那声似在低语一般,嫌道:“果然不是个伶俐小子,我看定是没有缘法……”
许恒并不着恼,心中反而一动,便又停了脚步一揖,问道:“弟子确也恐怕无缘,不知前辈可有法子教我?”
“嘿,脑袋还不算木。”那声音道:“教你倒也容易得很。”
“本座近日酒虫作祟,如果你能寻来美酒,我就给你些许指点,如何?”
许恒想了一想,自己身上便有一葫天南沽来的百花酿,倒是不妨答应下来,便从袖中取出酒葫,问道:“前辈且瞧此酿,可能入眼?”
“哦?”那声音微微一讶,不禁喝道:“拿来瞧瞧。”
许恒不知为何,竟是把握不住,将那酒葫脱出了手,落到地面就似沉入水中,瞬息便已没了踪影。
他不禁眉头一挑,忽然对那声音来历,有了隐隐猜测。
过有片刻,空中才传来砸吧一声,说道:“滋味一般,胜在量大。”
“罢了,算你过关了吧。”他道:“往西南去,法器遍地,若是还遇不着,那可实在倒霉。”
言罢,立即消声觅迹,却是再无回音了。
许恒一时哑然,原来这样也算指点?恍惚总觉,似被骗了一葫酒喝,不过转念一想,本来也只是个尝试,而且也并不是全无所获。
他朝虚处拱了拱手,便迈起步而去。
玄黄洞中,并不颠倒方位,许恒凭着自身知觉,寻着西南深入,走了不知多久,忽然便见有道灿灿金光,从前方悠悠飘来,在这暝茫之中,显得抢眼非常。
他这才知晓,在这玄黄洞中遇见法器,原来会是这般景况,忙快了步近前,那道金光也无躲避之意,便被许恒接在手中。
定睛一看,金光之中,原来是幅图卷,卷中绘的什么,许恒无从得知,不过其上贴有符纸一道,记载了这是怎样一件法器。
“云泽连山图,炼有地煞禁制……五十二重!”
许恒精神微振,“依托山水之势,大阵即成,禁天锁地,隔绝灵机……”
原来这竟是幅阵图法器,禁天锁地,已具妙用,隔绝灵机,亦是与人斗法厮杀的不二选择。
更不必说阵图此类法器,若是用得好了,还能生出百般花样。
而且地煞七十二,每一十八重为一天埑,此图五十二重地煞禁制,已是接近上上之属。
只是……必须依托山水之势,适用范畴似乎还是稍显局促了些。
许恒仔细思量,还是松开了手,任这云泽连山图悠悠飘去。
见了此图,他倒忽然想起,自己手中也有阵图法器,乃是从项道人手中得来的‘两仪相元阵’,也颇有些神妙可言。
可惜此阵必要两人一齐主持,才能布下阵势,因此虽到他的手中,却似难以派上用场。
许恒一面想着,一面朝里行去,倒是陆续撞见了有七八件法器。
这些法器虽是光华各异,品第却皆不俗,有倾漫天火海的铜灯,也有能御风云为用的符宝;有能动摇五感,震慑神魂的金铃,也有能引九天雷霆的宝镜……
甚至还有一柄天罡禁制已近二十七种,堪称至极至刚的上品飞剑,单论锋锐恐怕还要胜过焰虹。
当然,这个差距也绝不会太大,焰虹出世便已炼得二十重天罡禁制,后来不仅被许恒祭炼到了二十二重,又经通泰道人洗炼形质,祭炼起来恐怕还要更快。
可以说,焰虹距离二十七重天罡禁制,距离实已不远,更不必说,其乃天罡地煞俱全,又是许恒称手飞剑,他自不会选择换去。
再与飞剑别过,许恒仍朝深处前行,忽地察觉前方再无去路,指尖探过蒙蒙黄光触见山壁,果然已是到了尽头。
不知道是那声音所言为实,还是其实深入玄黄洞后,本便没有那么难觅缘法,他往西南而来,一路已经撞见了近十件上品法器,只是实在没有合用之选。
“是否该换一个方向?”许恒正萌生此想,回过了身欲寻方向,却见恰有一道光华,朝此飘飘而来。
这道光华,似无繁彩,瞧不出来有何神异,却叫许恒不禁心中微动。
他上前一步,接在手中,便见此物原是一个剑匣。
许恒不禁有些失望,他对此行之选略有设想,无论是何法器,只要合其理念,纵使品第稍差一些,他也仍会选择。
但是无论飞剑还是剑匣,显然都与许恒设想迥然相异,因为他既没必要更换飞剑,也不需要一件,或许只能略微增幅他剑术的法器。
许恒摇了摇头,还是朝着剑匣上的符纸扫了一眼,目光却是不禁定了下来。
“太虚有无玄象剑匣,地煞禁制……八八六十四重!”
玄黄洞一层,竟然还有此等法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