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首都机场。 庄明说,“山顶新开一家私人餐厅,先去吃饭,泰和的做饭阿姨今日请假了。” 无奈,周律沉将她打抱在怀。 这一路并没什么反常,身侧的周律沉一如往昔沉稳不惊。 没来过这么私人的游园。 隐约闻到清雅的玫瑰花香,沈婧瞬间清醒了。 瞬息。 星星点点,暖色柔光。 沈婧眼底微微亮了下,快步走在周律沉前面,“是你朋友开的餐厅吗,来这里吃饭真浪漫,他开一夜星星得花多少钱呀。” 周律沉伸手扶住她。 细看,灯海里藏着满山的粉色玫瑰,还覆着新鲜绒毛和珠露,像是刚摘光哪处的花园来这里铺置。 地底下的白晶灯瞬时亮起,粉玫瑰更显眼,迷乱又热烈。 “周律沉?” 身后人没有声音。 他正单膝跪地。 如他这个人,没有任何征兆,没有惊天动地。 比及上一次,他这回老老实实单膝跪下来了,戒指就在他手里,很虔诚。 那位不可一世的,骄傲的周家贵公子,是在求第二次吗。 他人就是这样,但凡想要什么就得要到手,就很霸道。 风乱了她的长发,也顾不及打理。 “我生于京城大院,在沪市香山长大,长期于瑞士留学,这一生顺遂无忧,从没有得不到的人或事,已经见遍世间美好,可非得是我们婧婧才是最美好的。” “以后,沪市也可以,京市也可以,曼哈顿也可以,比弗利也可以,房子一直都在你名下,你想把哪里当家,哪里就是我们的家。” 周家贵公子,前途似锦。 一生不缺爱,荣华镀身。 她没去想过嫁给他,从不肖想过。 良久,她睁开眼,泛红的眼眸低垂,有点委屈了,“我没让你求第二次,聘礼不是没还你吗,沈家和我做得还不明显吗,早知道给你丢出门,永远不见你…” 她敢扔么。 钻戒很闪,未及她盈满泪水的一双眼睛闪,瞳仁里的倒影,满满是半跪在地上的周家二公子。 嗓音轻缓暗哑落下,周律沉依旧犹如权贵界的独裁者,他的爱给她,她必须就得接下。 一个比一个昂贵。 “要什么,我都满足,倘若做不到…”周律沉抬了抬眼皮,“大不了任你离开。” 扑到他怀里,“周律沉你就是傻,我爱你的时候,你还让我离开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