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专心剥松子,在芳姐身上学到一招便捷的招式。 天气好,不晒不阴,正值傍晚,落日余晖之际。 周家老太太一般坐这里看皮影戏的吧,好不惬意。 至于周律沉什么时候回来,她没发觉。 周律沉瞧一眼不远处的沈婧,看她正忙,就老太太附近的位置檀木太师椅坐下。 周律沉靠到座椅,拿起手边的佛经,长指随意翻开。 话是好听。 周律沉示意老太太放宽心,“知道。” 老太太叹息,“你会知道吗。” 周律沉抿了口茶,回味老岩的甘甜醇厚,片刻,轻搁茶杯,亲自给老太太沏茶。 “二奶奶喜欢她么。” 祖孙低声交谈,沈婧就在不远处,自然没靠近打扰,更没听见。 老太太:“我的念珠都被送出去了,周家二公子背一小姑娘去西大街华门看旗,如今,谁不知道那件事,大家看在周家的面子才不去提,二奶奶喜不喜欢还由得自己么。” 周律沉送出去不少珠宝项链,几百万的定製奢侈品都没见沈婧这么宝贝。 老太太从看到礼盒起,一看就知道是周律沉挑选,只有他才了解自己的喜好,“是你赔的。” 老太太温缓笑开,“护上了。” 老太太闭眼,听佛经,沉思。是谁不重要,重要是他爱谁。 细听,披袈裟的和尚敲木鱼越来越有节奏感。 她也不小了,从最初单纯生涩的小姑娘跟他到现在,一股脑地扎他怀里,几年了呢。 岁月没有磨掉她的娇气,今天的她突然穿上旗袍,有那么一瞬间,很像最初在纸醉金迷的沪市见她时,一身旗袍,一根玫瑰簪子,眉眼弯弯只会对他笑,含情带媚的羞涩,好似坐在台上抱琵琶等了他很久很久,终于等到他,笑得那般欢喜。 当时的沪市大剧院,是他重金包场,台上美人一曲琵琶评弹结束后。 她的声音含娇含俏地从侧面传来。 压打火机点火,周律沉用力汲取一口烟,浓郁辛辣的尼古丁聚在喉间,才没所谓地抵出雾。 沈婧姿态妖娆的走进他,“那…好听吗。” 就好像,她非要他说个评价。 周律沉还真没认真听半个字儿,全拿来消遣娱乐,玩味一笑,空气里的烟雾自两个人中间,寂寞的散开。 贵公子四个字,说是糊弄不为过。 周律沉笑了笑,叼着烟,极为寡淡回她一句话,“旗袍很衬你。” 周律沉矜贵地抬了抬手臂,示意手里的烟,挑着眉,要她站远点。 她笑着转身,“明天10点,不见不散。” 长廊尽头,她隻留背影。 嘴里的烟味都有了丝甘甜的味道。 周律沉扭头进电梯,没回答她的话。 于周律沉而言。 周律沉当时想了想,衝他来,那是来要什么呢,捧红她么,于他的身份而言,那还不简单么。 周律沉没有推开,掐住她柔软的腰,“跟我?” 出于本能,周律沉推开她没给她亲到一丝一厘,又出于欲望,将她打抱在怀,住进楼上的总统套房,便有了养她的心思。 周律沉实在想不明白,哪怕陆思媛睡在他床上,他对陆思媛依旧没任何感觉,论身材,陆思媛熟女类型,绝顶,姿色出众要什么有什么,论乖顺,陆思媛也不差,总有万般柔情挥霍在他身上讨宠,或许是想,陆思媛钓他之前,在圈里有无数公子哥觊觎过,即便她清高,可落到他手里,他还是少了兴趣和荷尔蒙的衝动。 沈婧懂他的直白坦荡,心照不宣。 高端局啊。 和尚诵经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