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扭头离开餐厅,如果到最后也要分开,多可惜。 一路走来,看不懂他们爱对方深或浅,只看到谁也放不下谁。 沈婧突然侧身,“张姨,那位富贵太太的愿望最后如愿了吗。” 沈婧把脸凑到周律沉眼皮底下,唤他阿沉阿沉,糯糯呓语。 她欣然承下。 “念珠啊。” 细想,周律沉问的是别的问题。 喜欢他什么呢。 喜欢醉酒气急败坏敲门的他,喜欢尼古丁缠绕里,如雾捉摸不透的他。 如果,他本性不浪荡,那么医院长廊,贵公子也不会有如此闲暇心接住她的准考证。 但沈婧没说,周律沉就是她的劫了。 周律沉脸埋在她肩窝,嗓音低闷混沌,“我们重新开始,不准对别的男人牵肠挂肚了。” 什么? 他钻进她的心瞧了? 能生她什么气,倘若周律沉这样骄傲的人较起真,这辈子都不会让沈婧出现在他面前。 沈婧复问,“我弄的海鲜快冷了,你吃不吃。” “谁敢命令你。”沈婧依旧搂住周律沉的脖子,无辜的眼轻轻望他,“那…吃饭行不行。” 咬下去,她一颤,‘嘶’声娇呼,周律沉这才满意地勾唇,笑容从他嘴角开始淡淡晕开,“我图你什么呢沈婧。” 什么都给不了他。 可他就是没舍得让她一个人,没舍得放她去找别的男人。 沈婧开玩笑,“图我独一无二。” 听到他没什么起色的两个字。 入夜。 小猫咪有佣人喂养过猫粮,白白一团躺在另一张椅子睡美觉,懂事陪着,不喵不闹。 尝第一口,周律沉频频皱眉。 食不言,是周律沉向来的规矩。 他矜雅地抬了抬手,朝阿姨拿冰水,用餐从不言语,举止冷贵。 果然,周律沉早就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慢条斯理擦手,端杯冰水,单手插兜上楼。 周律沉手指点了点楼梯扶手,嗓音淡淡,“实在一般,下次别做了,脏手。” 留在身边的女人,向来不是弯腰给他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