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沉上半身倾俯,手指抚摸她尚且红肿的唇,估计喝多了,视线有些空朦。她的笑啊,实在晃眼。 他话有恳求。 手心被周律沉扯住。 沈婧挑声,“想啊,想又怎么样,周律沉,我走的时候,你但凡对我有那么一点点肯定,我都不想跟你计较了,现在算什么,是发现我还漂亮吗,是没找到满意的姑娘吗,浪子回头吗,我都不信这四个字,这不现实。” 性子就是那个性子,贵公子飘忽不定的心能乐意为谁停泊。 一重,一浅。 她站,他坐。 声音迷离,磁性。 其实沈婧发现,周律沉很少会提‘爱’这个字,或许是出于不屑,或者得到太多。 她就这么记住了。 再如何挣扎出泥潭,周律沉一扯总能将她拽回去堕落。 她的本性从不清高,沪市的纵情声色,曼哈顿的干柴烈火,遵从本心本性,拒绝两个字她实在不想记得怎么写。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看你追的,我满不满意了。” “爱要不要。” 一股力道扯住她。 直至西裤,裤头。 清楚周律沉喝过酒,清楚周律沉想在此调情。 柔情对视。 沈婧搂过他脖子,进去时,她闭上眼问,“周律沉,回国只为了一个我吗。” … 周律沉抱她离开御庭,黑丝撕烂的地方,被男人的西服拦腰系,恰好挡住。 她睡觉,一路无言。 凌晨到的溪河湾,保姆都没醒,顺记忆,周律沉将她抱回她房间。 折步离开,随手关上她房间的灯。 开车的庄明道,“后面。” 两辆车同时停在燕桥中间。 欠程锦川那一拳。 不拖不欠,何其计较。 周律沉伸手,推开近距离靠近的程锦川,像是推开一具脏东西般,微微扯唇,不屑道,“对,就是要弄你。” “周律沉,你是气疯了吗。” 没曾想。 他从不想招惹周老二,周老二无时无刻有保镖贴身,护得要命,这位保镖一旦出手,那真的是要人残疾。 他嘬了一口烟,睨向程锦川,“最近有没有欺负我女人。” 程锦川越说越激动,大概周律沉身上能让他找到缺点诋毁的,也就反覆找同一个女人。 “我记得了,你和她在包房两个小时。” 已经要上车的周律沉转身,又回头,踹程锦川一脚。 边上的庄明打了个电话,旋即打开车门,看这位贵公子重新坐回车里。 看了眼后视镜。 周律沉抬手背,打量上面的创可贴,这样极简便宜的樱花动漫创可贴,实在与尾指昂贵的铂金戒指不相搭,偏有一种云泥之别的错落美感。 周律沉:“何至于。” 周律沉徐徐开口,“还能怎么处理。”顿了顿,“找证据,让他尝官司。” “您心情是不是不好。” “挺明显。”庄明如实道,“您就是不开心,少了以前随心所欲的愉悦状态。” 庄明不懂,庄明不问。 周律沉眼睛没睁开,嗓音惺忪,“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