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没过生日,没觉得有什么意思,很少跟别人提起,上外婆家吃晚饭。 外婆唯独这事记得清,“囡囡的男朋友呢,怎么还没带来啊?” 外婆笑她,“你这张小嘴巴,就是硬。” 那段时间,沈婧又去找老师傅拜访,悉心学艺练琵琶。 沈婧挽发,下楼登台,回头应道,“总不能守着一行一辈子,老了之后说不定又想当琵琶老师,没本事怎么去教人。” “可以这样吗,想起来岁月静好的也挺不错。” 邢菲细瞧她,‘啧’一声,“穿厚点,记得裹紧脖子的吻痕,哪个那么骚啊,对我家婧婧下手这么凶。” 还能哪个? 邢菲双手抱臂下楼梯,笑到收不住声。 邢菲爱看她直播,“人不能比人,那么有钱还努力,这让没你富有的人怎么活呢。”邢菲直接撺掇她,“干脆点,让周总整合整合团队帮你开个公司好了。” 一个人开公司,开什么玩笑。 她一直忙忙碌碌。 渐渐地,周律沉不怎么回云鼎,真就当个风月暂居所,开门他就回,不开门他哪里都有温柔乡。 联行分行总裁办。 座谈会进行一半。 周律沉乏了,伸手。 他接过钢笔。 像在传递暧昧默许,女秘书腰更弯,贴得更近了,呼吸均匀地起伏在他耳边,“周总,这边还有一份。” 女秘书微笑,款款柔情,这是她来联行上班的第四天,终于被调到总裁办当贴身秘书。 周律沉收回视线,重新审视合同。 男人或许都得陇望蜀。 新来的女秘书踢到铁板了,周总不喝咖啡。 女秘书笑容一收,重新贴在周律沉耳边问,“周总是身体不适吗。” “感冒。” 和梁董聊合同后事事宜,一同进电梯。 周律沉并没接。 周总似乎真的感冒了,拿出烟盒时低低咳了声,他又放回中控台,拧开矿泉水瓶喝水。 周律沉哑声,“不麻烦粱董,小感冒。” 看着女秘书的精致笑容消失在电梯里,周律沉笑意冷淡,“难吃。” 夜里9点,周律沉开车从cbd大厦出来,一路猛踩油门到外滩。 他开车不常来外滩路段,行人多,没耐心等。 手机推送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信息,行人还在源源不断过马路,这令贵公子更加烦躁。 几百米路,等了三回才到和平饭店门口。 挺难得的,往常只会说没空,要么丢给庄明。 周律沉手撑在车窗,“在这做什么。” 周律沉不吭声,坐那儿点烟抽。 他淡淡掸烟灰,衝陈尧玩味笑,略显嫌弃地语气,“abd。” 周律沉没反应,掉头离开。 车在黄埔区荡马路,绕几圈,两个人突然不知道去哪。 陈尧何其惊讶,“周律沉,你竟然生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