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律经文的背面(2) 台上所供,真真实实的汉白玉玉佛,佛龛皆为红木,国内独一无二的一家。 梨木椅配梨木桌。 边看经文,细致描摹。 周律沉坐在一旁,没提醒她,低头削苹果皮,切好,投喂她。 贵公子姿态清贵地吐一句,“你问佛祖,这会谈钱伤不伤感情。” 沈婧瞅书案摞起来的经文,找她来就为帮他抄经文? 周律沉眼风掠过她,“屁股坐好,规矩点抄。” 沈婧立马挺直腰背,兴致盎然的撅唇。 百褶短裙,香奈儿新款的开衫小毛衣,像坐在教室里的女高。 乖巧,性子安静,稚嫩又生动的少女。 “我们以前,见过吗。” 什么是…算吧? 或许是过往身边哪位也扎过马尾吧,不记得。 有过女大学生吗? 他腔调轻松,“妹妹早恋过吗。” “有啊。”她扯谎。 沈婧根本就没有,随便编,“看上同系的学长,但是没追到。” “有。”沈婧扭头,看着周律沉,“他就是做庄的玩家,也是这世上最无情之人,他从不付出真情,别人给他,他也不屑一顾,赌徒靠近他,基本全盘皆输。” 去后院找保镖要烟抽,就这么伸手。 “没有和天下,是软中。” 保镖已经离开两步,又退回来,“是您喝么。” 保镖没见过他碰甜的,那就是不喝。 周律沉抽了根烟才回来,沈婧已经密密麻麻抄一页。 看他坐在身侧,沈婧把笔放到他手里,“手腕酸了,你来。” “经文。” 看过他签合同,字体潇洒遒劲。 ———沈婧 他再下笔,还是沈婧。 落笔有条不紊,笔姿工整。 你想要他贵公子悔过什么,待这已经是给老太太最大的尊重。 牡丹花下,会悔吗。 洁白稠密的泾县宣纸来来回回是沈婧两个字,毫无半点笔墨刻写忏悔经文。 这样看他,香炉的烟缭绕过来,隐过他的侧脸,他就像一团迷雾,沈婧更加猜不透他了。 往往越云淡风轻的,骨子里藏的东西更深。 周律沉抬手,笔沾墨,“晚餐想吃什么。” 他嗯,看了眼庄明。 傍晚黄昏。 沈婧睡得安心,时不时黏在他腰腹乱蹭,皮带嗑她鼻尖,她不舒服地哼唧唧一声。 他眸底稍显几分兴味,“跟我这样的人,你怕不怕沉堕。” 分明困得不行,听那句话后,沈婧满脑子都是和他在一起的过往。 沈婧甚至记得他那句。 她手臂抱紧他,抬起小脸,眼睛欲睁不睁地,“我今晚也要在这里陪你吗。” “你哪也不许去。” 周律沉迈开长腿,示意自己的怀里,“过来。” “教你写你的名字。” 他下巴压在她肩头,右边一并捞起她的手,宽厚掌心裹住,带动她拿起狼毫笔,沾墨。 他眉眼低垂,像在认真教3岁孩童写字般。 笔画连绵。 老和尚路过此地,朝周律沉的方向轻念,“阿弥陀佛。” 老和尚无奈叹息,关上窗扇,理佛珠手串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