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京市气温骤降,细雨轻薄薄坠落。 红蓝色的高檐廊坊,倒福字屏风后坐着两个男人,看皮影戏。 编篮里整齐放着几根刚上锅的油条,还有一碗清粥。 周律沉对面坐的是周向群。 实在饿了,就喜欢吃油条,声希味淡,作风低调着来。 周律沉接过。 二公子胃娇贵,大晚上还让他陪着吃油条,属实给脸了呢。 周律沉在沪市,养的地方从来不一样。 周律沉情绪不表于色,声音极淡,“他们做什么我都有发言权。” 落入周律沉耳中,弟弟那两个字实在不好听。 “我去四进院找个人聊天,你喜欢住家里就住,我今晚还有事儿忙。” 群里的照片实在熟悉,他点开。 就像,旧年代火柴盒上贴画的绝色佳人。 最后,他拨通了沈婧的号码。 “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 人在夜店,用户正忙。 二公子,此生都没去过什么夜店。 雾化壁炉的焰苗熏燎着周律沉的脸,深刻冷淡,他从容转了转手机,沉默寡言。 “二奶奶是最喜欢这出子戏,沉哥儿瞧着怎么样。”身旁说话的这位,京城周家的老太太。 沪城住的那位老太太才是大太太。 老太太掸掸佛珠,“怎么,身边又有狐狸精了?你以前带来过节的那隻狐狸精,我瞧着就想搬三打白骨精的戏上台伺候她。” 老太太始终专心看皮影戏,“姓魏的什么东西,敢借我周家的势往上爬。” 老太太门清,这位贵公子对魏家那女子护得很,宝儿似的护。 一张图片。 不知道哪来的野男人欺负沈婧在墙角,大掌捏着她的脸颊,看着,就是疼到泪痕氲落,我见犹怜。 庄明懂事,弯下腰,将自己的手机递过来。 周律沉腾出一隻手,接过手机扔桌子,摁的是免提,那边醉醺醺的‘喂’,毫不知情是谁。 那边的梁映宁听声,怔愣好久,瞬间酒醒了。 周律沉冷漠起身,“你他妈的。” 身旁老太太眉眼翻白眼,瞧周律沉,突然就笑出声,“哪有贵公子的样儿,脏话天天挂嘴边,沉哥儿,就是少跪祠堂。” 老太太这就不乐意了,“回哪,沪城啊,他不是说陪我看皮影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