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婧拿起小杓子,搅了搅煮锅里的汤圆,“他太挑了,不好吃他不会吃,再用心做他都不会在意,他只看心情。” 夜里10点,周律沉没回来。 沈婧看着吧台上的汤圆,给他发了信息。 钟声敲响12点。 那边最初两秒的声音是牌声,隐约有年轻男女嬉闹的笑声。 沈婧脑海里闪过一副画面,他正在哪处销金窟玩乐,和他圈子里的朋友有说有笑,兴致高昂,不曾记得人间烟火气息。 沈婧看着落地窗外的魔都夜景,“今天冬至,回来吗。” 沈婧嗯,“我给你发过信息。” 沈婧沉默了,他这样的人又怎会在意今儿是冬至还是元宵。 沈婧责怪,“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在等你回家吃汤圆。” “乖了宝贝,回家再说。” 周律沉笑笑睇他,把电话挂了。 周律沉手里玩着铜製煤油打火机,“你们玩。” “那不送了。” 周律沉开车一向不会慢,没30分钟就到云鼎,指纹解锁大门,屋里漆黑一片。 落地窗前,美人抱猫坐在羊毛地毯上,双腿屈迭在一侧,在她回眸那刻,冷色灯光更衬她面色苍白。 周律沉放下西服,蹲下来拿走她怀里的小白猫丢开。 周律沉瞧了一眼,并不在意,“过了就不吃了。” 周律沉好笑地打量她,“你这么闲么。” 那意思,谁要你做。 那一刻,沈婧终于明白,人与人之间为什么存在阶级差距。 他真的从来都不缺对他好的人,你偶尔的关心照顾他,他的心都不会起一丝波澜。 沈婧安静地看着他。 “没有。”他笑得轻松自在,托举她整个人跨在他腰间抱。 她知道。 前程似锦,天之骄子,任君挑选这样的词往往伴随周律沉一生。 沈婧看着周律沉,“真想让你体验烦恼到底是什么东西。” 几分嘲弄,几分不屑。 周律沉笑意轻薄,“自找的。” 沈婧生气了,大抵察觉她的坏脾气,周律沉将她抵到墙上,身后是坚硬的马其顿王朝壁画,身前是男人硬实的胸膛夹击,两隻脚挂在他腰侧两边。 “太欠了。”他单手捏她下巴回来,唇落下。 “不关。”他睨她,压了压眸,“你漂亮。” “关啦。” 她越害羞,他越有兴致,缠她更狠。 深夜。 全糊了。 不收拾,明早准有味道。 她自己对住的地方也洁癖,洗个碗也不是什么重活。 沈婧擦擦手,抱起猫咪,“你不能吃这个,黏糊糊的。” 闲暇的,他来兴致了,对她做的汤圆有那么点感兴趣了。 沈婧惊讶地看着他,他就靠在柜台那,穿着浴袍,眸色懒散地瞧她。 “糊了,我已经倒了。” 他挑眉问,“明天做。” 沈婧不想做。 周律沉完全看穿她,“两个小时都没哄好你么。” 周律沉漫不经心‘嗯?’一声。 “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