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别气了。”他勾唇,哄人开心的话说来就来,“赚钱。” 说得沈婧差点就信了。 “你在骗我是吗。” 赚钱。 怎会没有脾气,怎会不在意。 寂寞发情了才会找她,时不时惹她不痛快才哄一句,要么一串金额,腻了见面就装不熟。 沉默良久,她收拾起身,“我要回苏城工作了。” 他很腻,也很讨厌。 她何其贪婪,得到周律沉一点宠,就会想要更多,何况是一位女人都想抢了要的周律沉。 任她那番话说什么,周律沉都没任何表情变化,哪怕她都要哭出来了,他都不为所动,摔门走了。 震耳欲聋,抖得人骨头都发冷。 接下来的四五分钟,屋里屋外死寂沉沉。 暧昧动情的时候多浪荡放纵,走得就有多绝情。 沈婧抱膝蹲在地上,想跟他像情侣似的吵,资格都没有。他就不能解释清楚吗,确实是不能,他对她没情,她看得分明,有自知之明。 走就走了。 衣帽间里没什么属于她。 周律沉都走了,说不定像遗弃她那般把小白猫丢弃在这里。 饿着可怜的小猫怎么办。 猫可怜,她也可怜兮兮,像一对没人要没人爱的主仆。 大理石瓷砖散乱零碎的烟头。 沈婧隻敢偷偷窥了一眼,不动声色收回,就一时之间紧张到疯狂摁电梯。 能哪去啊,明明是他惹她生气了。 周律沉没有抱她,也没有推开她,将抽一半的烟扔掉,掌心托着她臀部,另一隻手抱住后背脊。 周律沉低头,带着他身上清洌的烟味,薄唇浅浅啄了啄她嘴角,“你特没出息,就会离家出走这些烂招吗。” 周律沉抱她进门,“闹闹就行了。” 沈婧,“你惹我生气,你还冷落我。” 周律沉就是这样了,忍着他的坏情绪,不忍下个更乖,于莺莺燕燕里他完全有任君挑选的资本。 这话是对猫说。 那隻小白猫被吓得身子缩在角落,脑袋探了探门,猫眼满是惊慌地望周律沉,又害怕闪躲。 沈婧埋怨他,“怎么连猫都欺负。” 哪有闹脾气了就拖家带口的走,像话么。 狠狠碾磨。 那天。 他指腹抹上膏药都压抑不住再欺负一遍。 周律沉不给叫沉沉。 沈婧扯他睡衣衣摆摇了摇,兰精天丝都被她捏出皱褶,“给啦。” 沈婧,“那你来。” 沈婧手搭在周律沉肩膀,笑脸明媚的盯看他,“那就叫律律。” 沈婧随口一诌,“那叫妹妹好了。” 他怀里抱着沈婧,沈婧怀里抱着猫,安静地坐在床尾,听落地窗外的大雨淋漓。 他贴在她耳边,时不时逗她,不让她回苏城了。 周家司机每日的活,专职接送她来回云顶壹号。 “惯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