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顺利拔除掉那个人的羽翼,防止五十年前的事再度发生,倒也值得。距离清剿行动正式开始还有十日,这些日子还可好好休息。说起来也不知道江浸月现在怎么样了,那怨毒是否可解。”
“我也有点担心,不如我们趁着这几日去看看她吧。”
“好。”
两人原想江浸月的事对两派的关系多少有点影响,担心扶阳派或许会不太欢迎他们,出发前特意先提前联系了流景,没想到流景反而说对不起他们,还破天荒客气地早早跑出来接他们。
数日前在丹丘山的校场相见的时候双方都还是一副随心所欲的模样,乐得看自己的师弟师妹对打,如今再见,却完全是两幅模样了。
祝灵囿照旧是熟稔地上前打招呼,但流景已经没了往日的潇洒,只默默地点了点头,看向仇彦犹豫了片刻才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仇彦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流景兄不必过分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呢,你要真出点什么事,我……我真没脸见你们。”
祝灵囿上前拍拍他的脊背,道:“没脸见也见了,阿彦已经没事了,况且这也不是你们能控制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别这么生分。”
流景道:“这回算我欠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提,不然我心里真过意不去。”
祝灵囿道:“以后有你当牛做马的机会。我们特意来看浸月的,她现在怎么样了?”
流景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才道:“一言难尽,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两人跟着流景来到了那个熟悉的练武场,依旧能从众多身影中一眼找到那抹亮眼的红色,但那抹红色却不像从前那样鲜活了,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也不见腕上的符纸。
“她这是……”仇彦问道。
“从阵法中醒来就是这样,不爱说话也不爱笑,灵脉也自我封闭了,有空就一个人跑去练武场坐着,可能是因为伤了你心里过意不去,过段时间就能缓过来,但是……”流景沉声道,“她体内的怨毒没能及时处理掉,又有过被控制心智的经历,已经产生了心魔,我现在不太敢让她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