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你凑近一点,我告诉你啊。我听一个师兄说,咱们门派门风自然,对弟子没有过多要求和禁忌,但唯独一点,千万不要在大师兄的面前说南越人的不是。”
“为什么?”
“因为——”
他的这句话只说了两个字就没法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杜岳华突然从他自以为安全的距离之外瞬间闪身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看着他的表情面沉似水,眼神却好似在喷火。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那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要挣扎,眼看着杜岳华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下意识地就猛一缩脖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料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见杜岳华的拳头被祁祤死死拦在了半空中。
“松手。”杜岳华恶狠狠地盯着那名弟子的脸说道。
“师兄,你别冲动。”祁祤牢牢架住了他的胳膊,两人的手臂肌肉正因为角力微微颤动。
“我再说一遍,松!手!”
“师兄,他只是无心之言并无恶意,何必跟他计较。”
“没有恶意?你当我是傻子好糊弄吗?还是你以为接替了我的工作,就可以骑在我头上,对我指手画脚了?”
杜岳华说着语气逐渐激动起来,把矛头指向了祁祤。
这不大不小的动静放在平时或许不值一提,但此时正值门中弟子用午膳的时间,路上弟子往来频繁,因此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周围开始陆陆续续地有人驻足围观,只是无人敢上前插手。正巧这时祝灵囿也刚带着新弟子从校场出来,远远地看到那儿聚集了一群人,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我没有这个意思,师兄。”祁祤语气平静地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杜岳华不依不饶,大有秋后算账的意味。
“师兄,这会儿人越来越多了,再闹下去把师尊他们引过来就不好了。你身上还有伤呢,跟我回去吧。”
祁祤语气虽然缓和,一直是在好言相劝,但架着杜岳华的手未曾放松过半分。
杜岳华听闻脸色一沉:“你这是拿师尊来压我?”
“不敢,只是师兄刚从禁闭室出来,可千万别一时糊涂啊。”
“好,很好。”
杜岳华盯着祁祤的脸冷冷道,随后两手同时卸了力。那名弟子没了支撑立即两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同行的另一名弟子连忙上前把他拖走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