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79章 齐正南vs赤血魔尊
赤血秘境。
江彻在冲入门户之后,所遭遇到的情况与曾经进入玄灵秘境之时一模一样,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眼睛一闭一睁之间。
便来到了一个新的天地。
入目所及,皆为血色。
仿若江彻此刻已经来到了血海世界一般,张目四望,几乎没有任何植被,脚下的土地,更是犹如被鲜血浸泡过一般。
抬头一望,一轮血色圆月挂在虚空。
透着一股邪异的气息。
“真不愧是曾经魔头留下的秘境。”
江彻心中暗道。
这一处秘境,绝对不简单。
众所周知,一般像是这种魔头留下的后手,都是有所准备的,就像是曾经江彻在玄灵秘境遇到的那个被各种恶念裹挟之人。
在此处,江彻已然也留有了很大的警惕。
为此,江彻在稳住身形之后,便将老岳父给他的化神灵符握在了手中,这便是他最大的底气!
赤血魔尊即便是还有什么后手,但也绝对不会太过恐怖,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被一位佛门罗汉给生生镇杀了。
而老丈人齐正南是什么人?
那是北陵齐氏家主,一位千年世家的主导者。
其修为,更是早已达到了神相巅峰境界,是江湖上都能够数得着的强者,他甚至做过预计,即便是赤血魔尊全盛时期。
大概率也不会是齐正南的对手。
也正是这些衡量之下,才促使江彻孤身一人来到了赤血秘境。
真要是有什么问题。
那就干!
他就不信了,一个丧家之犬,难不成还能匹敌齐正南?
纵然神符并非真身,但其中可是蕴藏着齐正南留下的三道手段,极为恐怖强横。
稳住心神,江彻不再犹豫,脚下浮空,离地三丈,目光闪动间,一身强大的神识,开始朝着四面八方笼罩而去。
而他则像是个一個巨大的探测雷达,迅速开始在秘境之内游走。
同时,江彻另一个重点,则是放在了万劫魔刀之上。
作为秘境的钥匙,作为曾经赤血魔尊的佩刀,万劫魔刀虽然被他炼化过,但也无法完全保险,是以,他一方面压着魔刀。
另一方面,则是想要看看魔刀会不会再度生出什么异变。
约莫一刻钟后,江彻停住了脚步,在他的观察之下,赤血秘境不如玄灵秘境那般有价值,空间更是远逊于玄灵秘境。
甚至于,他仅仅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将赤血秘境逛了一圈。
在这里,没有任何树木。
更没有任何生灵的存在。
整个秘境,从内而外,从上至下都透着一股死寂.
这里,没有任何的生机。
而他之所以停下脚步,则是因为他在这秘境之内,找到了唯一一处建筑。
一座残破的殿宇,占地并不算太大,通体由黑色的石头打造,一眼望去,有些破败,仿佛再有一些年头,这殿宇便会坍塌。
而在殿宇之前,则是流淌着一条河水。
只不过那河水很浑浊,透着血色。
江彻一手持刀,一手持符,御空来到了殿宇之前,抬头看了一眼。
上面有三个大字。
“传承殿!”
赤血魔尊的传承吗?
江彻眯着眼睛神情漠然,缓缓走入了大殿之中。
而在进入之后,江彻原本漠然的脸色却在此刻发生了改变。
因为他在殿宇之内,看到了祭品!
一株三尺大小的宝树,上面的叶片有些枯萎,但还是结着三枚硕果,树身之上满是各种神异的纹路,江彻目光轻动,瞬间认出了宝树是什么。
灵木,七窍玲珑树!
曾为南越国王室所有,乃是难得的修行宝物,每隔百年一结果,堪称是一个势力的底蕴所在,可以源源不断的产出。
而上面的果子,没有任何意外,正是他的祭品目标,七窍玲珑果。
除此外,他还在一旁的案桌之上,看到了一只蜕了皮的金蝉,趴在一片宛若玉石般的叶子之上,不.那金蝉只是叶子的形状,而非一只真的金蝉。
南越某个部落的宝物,祭品之一,天蝉灵叶!
除此外,还有其余两种灵物,一个是拳头大小的红色果子,能够增加修为的千年朱果,另一个则是一株通体血色的草。
魔道之宝,血河草。
传闻需要用至少十万性命,才能有希望催生出的宝物,对于修行血道魔功的武者而言,乃是真正的至宝。
除了四种灵物之外。
殿内还有几件东西。
一尊七尺大小的雕塑,模样栩栩如生,宛若照着真人雕刻的那般,而其身份,此时此地,此情此景也就不言而喻了。
百多年前作乱百越诸国的魔道巨擘,赤血魔尊。
而在雕塑前方,则是有一个案板。
案板之上,放着一块青石板,石板之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只不过被灰尘所掩盖,看不真切。
江彻一挥手,一股冷风吹动,将灰尘吹走,露出了上面的字迹。
“纵横天下两百载,魔刀所向,尽皆伏诛,后与朝廷结怨,无奈行至关外百越诸国,练成血海大法,修成血海魔相。
一身实力,已至巅峰,只差半步便可突破武圣之境,然天有不测风云,本座破关不成,遭受反噬,实力大损。
本欲修养,再入江湖,重现魔道之威,惜有佛门罗汉暗中偷袭,致使性命垂危,赤血魔刀流落,只余残躯逃回秘境。
用尽各种灵物,都难以恢复如初,心生落寞,决意在此了此残生,然心仍有不甘,留下残存灵物,及本座一身传承。
血河魔功一卷,魔道法相秘法一卷,血神分身秘法一卷,血河魔刀一卷.血魔解体魔功一卷,留与后人,若后人能得赤血魔刀,有缘来此秘境。
可参拜老夫塑像,拜本座为师,以神识侵入塑像,求取功法,重现本座昔日风采,因果成就之日,须为老夫报仇。
斩佛门降龙罗汉于此,祭奠本座在天之灵赤血魔尊绝笔!”
寥寥几百字,道尽魔尊一生。
颇有些落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