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成瞥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怎么,江彻的尸体被送回来了?”
“不,不是.是江彻.他回来了。”
“什么?”赵明成面露惊愕,手里的书籍掉在地上,接着迅速反应过来,直接起身焦急追问:
“他活着回来了?”
“是是.小人亲眼所见。”
“有没有受伤?”
“好像.好像没有小人亲眼看着他.”
衙役的话尚未落下,杨宪和苟不仁也连忙匆匆赶到了县衙,很明显,他们也已经从其他处得到了这个消息。
几人对视一眼,只有一个念头。
江彻怎么就那么难杀!
难不成现如今,连先天武者都奈何不得他?
如此,还有谁能对付此人?
苟不仁只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刚高兴没两个时辰,没想到就再度跌入了谷底,只感觉是老天爷在戏耍他玩。
“哎”
赵明成叹息一声,双手抓住扶手缓缓坐下,脸色沉重。
“大人,江彻带人已至县衙门口,说要.”
“要什么?”
赵明成心头一紧,生怕江彻杀疯了,要直接对他动手。
“要见您。”
“让他进来。”
赵明成稳了稳心神,微微颔首。
不管如何,他也是一县县令,即便是江彻对他有意见,应该也不至于太过分,大不了就先迁就对方一些,等府衙那边的命令到了再说。
不错,在江彻那一日当面顶撞他之后,赵明成左思右想,当即将此事上禀了府衙,就不信上面会坐视着江彻跟齐家和风字营走的那么近。
忍!
一定要忍住!
江彻一袭黑色武道长袍,并未穿官服,径直走入了县衙之内,赵明成调整好心态,站起身走下台阶,亲自迎接江彻给足了礼遇。
脸上挂着笑容,道:
“本官初闻江统领遭遇追杀,担忧不已,正欲派人前往府衙求援,没想到江统领平安归来,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如何,卧虎山应该已经被灭了吧?
那追杀你的神秘先天,不知此刻又在何处?”
他连续追问,苟不仁和杨宪的目光也一直都在紧盯着江彻,不知为何,只是一日不见而已,他们忽然发现江彻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相貌似乎英俊了许多,行走之间,如龙行虎步,浑身上下都隐约带着一股摄人的气魄,让他们暗自心惊,狐疑不定。
江彻没有理会赵明成的问话,直接越过了他,一步步走上了正中央的县令主位,一挥衣袍,缓缓坐了上去。
目光淡然的扫视着赵明成几人。
寂静!
沉默!
在江彻坐下的那一刻,整个县衙大堂内都变得针落可闻。
嚣张!
跋扈!
目无一切!
赵明成已经做好了江彻嚣张的心理准备,决定先暂且隐忍,可也没有想到,他能嚣张到这个地步。
完全无视了他这个县令。
当着杨宪苟不仁的面,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他的位子。
这是要做什么?
赵明成当即大怒,若是如此还要隐忍,那可真是对他的侮辱了,沉声质问:
“江彻,这是你该坐的位子吗?”
“还懂不懂什么叫上下尊卑!”
“难不成你觉得本官真的奈何不得伱吗?”
“简直放肆!”
一连串的质问,从赵明成的口中不断说出。
杨宪也是恼怒不已:
“江彻,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简直太不将县令大人放在眼里了。”
“你是要造反吗?”
“聒噪!”
江彻缓缓吐出两个字,目光瞥向杨宪,随手一挥,一抹金光瞬息凝现,直接将杨宪轰出了县衙大堂,重重倒地不起。
苟不仁原本想说的话,此刻也生生摁在了嘴边。
好强!
他竟然连江彻的动作都看不清。
这就是通脉武者的压迫感吗?
似乎不应该啊,朱升当初也没有如此恐怖。
总不能江彻突破了吧?
“滚出去,本官有话要跟赵县令说。”
江彻瞥了一眼苟不仁。
“我我先告退”
苟不仁连连颔首,低着头迅速退走。
赵明成的脸色阴晴不定,很是难看,等到苟不仁离开之后,他凝视着江彻问道:
“你真是胆大妄为,在县衙就敢袭击县丞,简直狂妄.”
“说完了?”
江彻掏了掏耳朵,淡漠的看着他道。
“你想做什么?”
赵明成冷哼一声,就不信江彻敢杀他。
“元康一年,你收受卧虎山三千两白银,将原阳谷县县丞设计陷害,令其家破人亡。”
“元康二年七月,与卧虎山交恶的铁拳会被你派兵剿灭,分得金银五千四百两。”
“元康六年,卧虎山给你送上百年灵参一支,你则是动手对漕帮压制,逼得漕帮不得不臣服,为卧虎山运送军械。”
“元康七年.”
“元康九年.原县尉被你和卧虎山合力诬陷,逼其调走”
江彻面无表情的念诵着这些罪证。
赵明成的脸色也从最开始的阴沉,到惊愕、惊骇、惊慌、直至恐惧转变,额头上,滴滴冷汗也随之冒了出来。
只感觉双腿打颤,有些站不稳。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赵明成声音颤抖着看着江彻问道,只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跪下。”
江彻接着吐出两个字。
“你你说什么?”
赵明成瞪大了双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道。
江彻微微坐直身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让你跪下,没听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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