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撞歪的硬汉谢邵,这时才骂了声娘:“卡裆了卡裆了!”
话音落,门里拖拽的力量又大了几分。
韩烈更用劲拽住谢邵裤子后腰,想也不想道:“你忍忍。”
谢邵疼得一口一口倒吸凉气,心说这玩意怎么忍啊?
倒是秦璎比较机灵,见她这点力量起不了太大作用,她反而撒开了手,转抓住谢邵翻到后腰的风衣下摆。
用手里的帝熵将风衣后面割开。
只听刺啦刺啦,内里缝着厚皮的黑风衣两边裂开。
没了黑风衣中魑皮的遮掩,谢邵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畸变。
眨眼间除了还套着风衣袖子筒的手臂,他后背已经密密麻麻生出些黑色鬃毛。
韩烈微一愣神后道:“当康?”
“野猪!”秦璎也脱口而出。
谢邵抬头,他血肉模糊的脸上大半横肉拱起,生黑色鬃毛,畸变的嘴部拱起生出一根弯曲的獠牙。
“是当康!”畸变身体露出后,谢邵力量大增,反而处境转好了些。
他喉中发出一声难以形容的哼唧,就像野猪发怒。
秦璎看见他后背吹气球一样,鼓起一块块拉丝的肌肉,她都产生了撕扯编织袋的幻听。
随着这些肌肉隆起,加上韩烈的力量,形式逆转。
谢邵不但爬了起来,而且还将被拽进门后的那只脚拔出了一点点。
拽住他腿的东西,也露出了一点。
此处光线不佳,秦璎借着进宝闪烁的雷光,隐约看见扯住谢邵的是一只手臂。
一只……秦璎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粗壮男性手臂。
她一抖手中化为鞭子的帝熵,帝熵似水银般溶解一瞬后,凝为一柄短刀。
秦璎上前一步,短刀朝那只手砍去。
就算帝熵化身的武器锐利无匹,秦璎还是感觉到了一阵晦涩,好像手里的刀切在了十几层厚牛皮上。
先还凭利斩断大半,到了后面却越发受阻。
秦璎恐刀卡住,便往回抽拉了一下。
下一瞬,他们三人都听见胡家旧宅的朱门后,爆出一阵猛烈的哭声。
声音是粗嘎的成年男性,但哭腔却像是小孩子。
似乎被秦璎砍疼了在撒泼。
秦璎没多少同情心,意识到自己造成了伤害,她再接再厉,将刀抽出再砍。
这一下,锃一下砍中了那只手臂坚硬的手骨。
在上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子,白色骨沫四溅。
吃痛后,那东西终于松了些力道。
谢邵弓背从门中将脚抽出,韩烈拖住他,向后退了几步。
“到底什么东西。”身高**至两米多的谢邵脚骨断裂,被韩烈单臂拉起扶住。
“是地胎,生于地脉的婴儿。”
胡家大门后哭声未停,门吱嘎一声打开。
终于让后面的东西露出原貌。
佝偻着背的身体肌肉虬结,壮硕而身材五短的畸形人体将门严实堵住。
目测站起来五六米高。
肋部生八手,在空中张牙舞爪的爪。
刚才被秦璎几乎砍断的手垂下。
门后的玩意抽抽噎噎,大滴大滴的泪水和哈喇子从又老又小的脸上滑落。
撒泼满地打滚。
雄性特征十分明显。
秦璎和谢邵同时扭头看韩烈,异口同声道:“你管这玩意叫婴儿?”喜欢箱子里的山海经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