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坚持要参加蝶舞大会吗?”二哥有点惊讶地看着我问道。 “可是,这也不能解释后面他变成蝴蝶飞走了的事实啊。”二哥仍旧是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我有种豁然开悟的感觉。 “二哥,栖消失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你刚刚所说的,虫洞突然出现,他走进了虫洞之中,但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低,因为刚刚我们俩也都是在场的,可是我们却没有受到虫洞的任何影响。” “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栖在给我制成这件衣裳之后,便就地虹化了,或者是说他的消失类似于虹化这种方式。”我看着二哥说道。 “哥,虹化确实是存在的,你忘了吗,在神农架的时候,五叔便是当着我们的面虹化的。”我说道。 “不,二哥,我反而是觉得,虹化都是人的五蕴得到了某种提升之后便会出现的,就像是飞升一般,他得到了更多的只有,能够来去自如,不再受到三维世界里面时空的拘束。” “我觉得会,只是用什么方式回来,我就不敢言说。”我坚定地说道。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二哥,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有点淡定地说道。 “二哥,走吧,出去看看,或许蝶舞大会会跟我们带来更多震惊的消息呢。”我拍了拍二哥的肩膀说道。 “开玩笑,”我听完二哥的话之后,哈哈一笑,可是随即话锋又改了一下:“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啊,只是,我们原本就是一体的,如果我这这身肉体能够脱离三维世界的话…” “怎么了,少年,你这个眼神看起来有点恐怖啊,”二哥的话虽然带着玩笑的口气,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已经是异常的严肃了。 我的话也让二哥惊恐得瞪大了眼睛。 “二哥,那当年你是为什么会依附到我的身上,又为什么会突然在那个时候依附到我的身上的,我们一块儿在周家生活了二十几年,都是各自安好地生活着,你为什么要选择那个石肯额?”我看着二哥问道。 他的脸色逐渐地变得难看。 “小沧,还有人在操纵着我们?是谁?”二哥猛地仰起头来问道。 “是后土?”他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小沧,难道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有事先就写好的剧本的,就如同父亲留在瓦屋山古祠的石洞中的那条公式一样,无论你走的是那一条路,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从时间线外来看,这件事的开始和结束,其实是在同时进行的。” 我说着,用手拉了拉背后的翅膀,使得其扑闪了两下。 “小沧,该不会是金缕衣吧,那你可得好好地穿着,别碰坏了,带着它走出去,我们的好几辈子都不用发愁了呢。”二哥终于又回到了状态中。 …… 走出石城的时候,外面的情形让我和二哥都大吃一惊。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就已经把石城周围打扮的极端的靓丽,所有的石头上面都贴着盛开的鲜花,我们就像一脚踏入了花海那般。 太阳已经落山了,但是整一个女丑族的领地上面却是通亮的。 “二哥,好漂亮啊,我现在甚至都有点错觉,自己就是一直蝴蝶了,就差在花丛中翩跹起舞呢。”我由衷地感慨道。 “你是嫉妒我吧,如果我现在身上的这身衣裳穿在你的身上的话,只怕你早已经飞走了呢。”我说道。大小小数十个石碓都发出光亮呢,这里基本上还处于未开化的地方,根本没有电这种东西。” 我见状,也跟着过去。 我还没有靠近,就听到二哥回过头来,一脸兴奋地对着我大声喊道。 在靠近小石碓的时候,也着实被眼前的一幕给震呆了。 如果不是苍穹上面的那些星星点点在提醒着我现在的时间是在夜晚,我甚至都有种错觉,那些石碓发出来的光亮就是太阳光照射在我的身上。 “你还真的是手贱,这是女丑族人民的劳动成果啊,那个负责装饰这个石碓的人也真是倒霉,无缘无故地被人给掰下来一个,不知道被发现后会不会受到惩罚呢。”我有点夸张地说道。 我刚想反驳一句,就看到了我们进入女丑族的时候,最先看到的那个小女孩,手里拿着骨笛远远地从那边跑了过来。 我和二哥就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一点一点地跟我们接近。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发现瞬间就让我的后脊飘过一阵凉意,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二哥,”我立即就向身旁的二哥确认:“白天与女丑族人接触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人群中除了这个小女孩之外,还有什么孩子吗?” 小女孩是女丑族里唯一的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小女孩已经跑到了我们的跟前,她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红扑扑的脸蛋上面是一个甜甜的笑靥。 “哐当”一下,我听到自己的心跳瞬间重了十倍。 而且,之前栖称呼我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他汉话学得不标准,所以我一直都以为他说的是“天神”,可是现在小女孩用方言叫我,其实是“天人”。 神与人之间,隔着天地。 “二哥,我听懂了。”我淡淡地说道,眸光停留在小女孩的脸上,并没有转移开。 我没有理会二哥,而是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蹲下身来,“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四十八岁?”我惊讶地重复了一句,用的是我自己的语言。 “哥,眼前这个女孩子,她说,她已经四十八岁了。”我呆呆地回答道,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有点转不过来圈来。 我又蹲下身来,可是一想到这家伙已经四十八岁了,年纪几乎是我的一倍啊,这样蹲着感觉似乎怪怪的,于是又重新站了起来:“灵,女丑族里面只有你一个小孩子吗?” 灵嘟着嘴说道,这副模样原本是异常可爱的,但是一想这是一个四十八岁的女人在对我嘟着嘴说这句话,所有的可爱立即就消失殆净了。 “跟你解释不清楚,等会儿蝶舞大会的时候你就知道了。”灵说道。 “那就请灵带我们到蝶舞大会吧。”我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