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尖锐的笑声。 可是,即便是踩空了一下,也是从楼梯上滚下来而已,怎么会掉到这橄榄形的石雕香囊之中呢? 我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有谁在我摔下楼梯昏迷的时候,悄悄地将我拖入了这石雕香囊之中。 眼前的这些景象,是不是就是证明了,之前掉入这石雕香囊中的人,没有一个能够走出去,全部都葬身在这石雕香囊之中。 怎么办? 怎么办? 第一次是在瓦屋山古祠的古塔之中,当时修建在古祠之中的那一座古塔上面的木雕莲花掉落下来,我被压在下面,被热浪溶化了的泥浆就要将我给淹没了。 但是最终,我还是逃过一劫。 看来这辈子我应该是跟古塔犯冲。 上一次是这样,这一次又是这样。 应该是因为极端的恐惧吧,我的身体一直在抖着,是那种不受大脑控制地抖。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不然的话,最终可能不是因为被困在这石雕香囊之中缺水却米而死,而是别吓死的。 然后眼睛尽量不要去看着地面上那些骷颅头,而是抬起头来朝着上面望。 好像那一副形象,已经深深地烙刻在我的脑袋里头那般。 真的是左右不是。 是啊,我为何会那么害怕呢? 很不正常。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了,当初在鄱阳湖的围楼里头被铁线虫人追杀的时候,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瑟瑟发抖。 因此,我身上这无尽的恐惧,应该是有缘由的。 我突然间想起了古塔中空的地方,那一道盘旋而上的木梯。 当时我是觉得可能是因为制作木梯的原材料是沉香木的缘故,所以才会散发出来这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幽香。 要上塔刹取走那件重要的东西,肯定是要走上这一道阶梯的。 他们将昏迷的人悄悄地放入了石雕香囊之中,神不知鬼不觉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每一个入侵者给制服了。 进入到这样的地方,我们一般只会在器械上防备,很少人会注意到空气中的味道。 所以,我在爬上塔顶的时候,才会听到塔里上千个铜铃同时发出声响,还有那尖锐犀利的笑声,这些其实都是我中毒之后产生的幻觉。 难道是竹疯子。 如果他想要对我们不利的话,那么就不会将我们救出沼泽地的。 是如嫂吗? 在这塔里面操纵着这些机关的,肯定不只是竹疯子口中所讲的神兽。 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将躲在背后的那个人给逼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想起来自己在蜜蜡棺中躺了那几天之后,整个人的体质都改变了。 那么如果我撼动这塔身里面的这个石雕香囊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个注意一打定,我便双手合十,对着脚底下那密密麻麻的白骨说了几句:“各位前辈,对不住了,等会儿我要踏在你们的身上走到香囊的边缘,请你们保佑我顺利地从香囊之中走出去,如果我能够自由地走出去的话,一定会将你们的尸骨都带出去,找一块好地方安葬的。” 堆积在这里的这些白骨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人,反正我的帆布鞋踩在上面,是一直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的。 我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气沉丹田,然后便双手紧紧抓着香囊上面的镂空图案,然后使劲地摇晃起来。 我几乎没能站得住脚。 乒乒乓乓的声响里头,还有一些小碎片飞溅到石雕香囊里面。 我一边晃着一边在心里头盘算着。 因为我估摸着,按照塔身这个晃荡的程度,应该是超过五级的地震的。 “无知小儿,须知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七彩琉璃塔(七) 我几乎将整张脸都贴在了石雕香囊那些镂空的纹饰上面,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站在黑暗中的那个身影。 只是这把声音如此的熟悉,我敢肯定说话的人我一定认识,但是可以排除掉外祖父、教授还有竹疯子这几个人。 “既然是老朋友了,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冲着黑暗中的那个影子淡淡地说道,用的是一副类似于陈默那般的云淡风轻的语气。 黑暗中的那个人影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静默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如果不是刚刚听到了他开口说话,我甚至还会以为那就是一个雕塑而已。 人影没有开口,我也闭口不言。 我们两个人大概是默了有十来分钟那么久吧,我突然见到了黑暗中的那个人影好像是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