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默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我只好继续地将我的想法说出来:“我在猜测,外公会不会将我的灵魂从我的身体里面给剥离出来,然后再利用我身体里后土娘娘的基因,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活动。这样的话,没有灵魂的我,就成为他的扯线木偶,对他唯命是从了。” 我一下子就懵了,难道事实居然是第二种猜测吗? “那他为何要用如此诡异的方法给我治病,你不知道我在蜜蜡棺中的经历。”我追问道。 我半信半疑地将他手中的那碗药汁给接了过来,但仍旧是不死心的,又问道:“那外公在哪里,今天为何是你来送药的。” 这句话一出来,我骤然间彻底地蒙了。 “陈默,我,我,”我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听完陈默的话,端起了手中那碗药汁,一饮而尽。 逃难(一) 我看着棺底里那些一直不断在蠕动的蚯蚓那般的小虫子,刚刚喝下去的那一碗浓郁苦辣的药汁,瞬间就在我的胃里面翻江倒海。 似乎全部都人都环绕在我的身边护我周全,我啥忙都帮不上,还能够不配合吗? 虽然又是进入了绝对的黑暗之中,但是我心里头已经没有像之前那般恐慌。 而这些它们需要的东西,兴许就是正在荼毒我的东西。 既然外头已经有人给我撑着天,我就听陈默的话,乖乖地在这蜜蜡棺中养病吧。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皮肤下层,好像有一阵冷气一直在穿梭那般。 我觉得特别的冷,那种冷是从骨髓之中冒出来的。 牙齿没有任何意外地就开始打着寒颤了。 盛在蜜蜡棺里头冰凉的液体,几乎快要在我的身上结冰了。 满目的白色,刺骨的寒风,还有胃里头一直在翻腾的药汁。、 可是,我心中却一直坚持着一个信念,是一个莫名的信念,就是要往前走,一直朝前面走,就能够走出这一片的雪地。 越往前走,我越就觉得身体里面好像有一股热流在翻滚着。 我知道自己的这种状态,应该又是蜜蜡棺底的那些灵浮树的叶子在我的身上产生了效用。 只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的时候,整个人是舒爽的,但是,这一次却是煎熬。 胃里头一直在翻滚,甚至已经延伸到了大小肠。 所以,我目前的身体状态是,一直在颤抖个不停,但是额头上却已经有汗珠冒出来了。 因为觉得这茫茫的雪山,靠着自己的两条腿,可能是走不出去的。 因此,在治疗的过程之中,在于我作斗争的,一定还是思维上的东西。 只是,我已经识破了幻境,却仍旧没能走出去。 稳住稳住,不要慌,循着这样的思路慢慢往前想,应该能够想出来办法的。 而我身体里那股热流,明显就是在帮助我的,那股热流,应该就是源自于外祖父用自己的十块手指甲给我当药引的那碗浓稠的药汁。 因为舅母用鬼门十三针扎的,就是经过我头部的六条经脉。 我闭上眼睛,学着之前奶奶在周家后厅的祖宗牌位前,念咒心经的样子。 经咒一字一句地从我的脑袋里飘出来,融化到我的心脏里头。 我觉得自己好像和天地间都融为一体了,没有无色相,无欲望。 我觉得浑身的筋骨都被抓住往上拉那般。 四周一片黑暗。是又回来了。 虽然一直躺在这蜜蜡棺之中,但是我却觉得整个人都异常的疲累,像是走过了万水千山那般。 这一次打开之后,我就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在等待开棺的时候,闲来无聊,索性就思考一下等去到了木斯塘,该如何着手寻找祭祀星盘的方法。 可是如果摒弃了暗访这条路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捷径。 如果从神农架的老太太,额,我的外祖母入手,让她带着我们,以夸父族寻根为理由进入木斯塘的话,或许更加容易能够打入木斯塘这个古老民族的内部。 难道说在这蜜蜡棺中治病,还顺带将脑子笨这件事也给治愈了。 应该是陈默来了,或许是外祖父。 但是,过了好一会儿,蜜蜡棺的棺盖都没有被打开。 不应该啊,如果刚刚不是有人在晃动着蜜蜡棺的话,那就一定是发生了地震了。 这一下是真真切切的,不是我的任何幻觉。 总算是来了。 “这蜜蜡棺里头,有一股异香,看样子,很可能是有什么宝贵的东西,陈延年这小老头的家业这么大,说没有点好东西,谁相信啊。” 我在心里头暗暗地想着,听着陌生男子说话的情形,陈宅似乎是遭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