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去过那座疗养院?”教授问道。 “那座疗养院,基本上没有外人能够进去。”教授说道。 这么说来,那天晚上在疗养院铜门环那个院子里见到的那个与奶奶很像的女人,应该就是奶奶的姐姐。 “周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座疗养院,连我都不能进去,我又怎么会指引你去那里呢?”教授原本走在我的前面,看到我停下来,也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来。 我说着,心中突然猛地一惊。 如果不是教授的话,那就只有另外一个人有能力做这件事了。 蛇皮 巨石与巨石之间有一定的缝隙,这些缝隙有大有小,可以肯定的是,缝隙大的缝隙里面是可以藏得住一个成年人的。 再加上刚刚进洞的时候,金蚕缠住铁线虫人张继生的时候,在蚕茧里面似乎也发出了这种声音。 只是当时紧追而来的石俑方形列阵将周蓝他们抓走了,所以我没有时间到堵在洞穴入口的那尊石俑边上仔细地观察一番而已。 “教授,你知道这笑声是谁发出来的?”我看着教授问道。 “当初王之水是你带出来的。”我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 “现在,他藏在洞顶的缝隙之中,他在暗,我们在明,如果他要对我们不利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 “周沧,你终究还是年岁太少,经历的事情有限,所以耳根太轻,太容易相信人了。” 但是这种声音听起来却让人非常的难受,像是有人正在用力地摩擦着两块棱角分明的瓦砾那般。 “你这老怪,少在上面装模作样的,有本事下来说。”教授看得出已经生气了,两只眼睛涨的通红。 王之水用自己的声音说话的时候似乎很艰难。 他这几句话说完,又开始“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王教授,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难道我今天在这洞穴之中所听到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是假的吗?”我有点不敢想象。 虽然没有面对面地交谈,但是我仍能感受到王之水讲这几句话的时候,用的是一种多么凶狠的表情。 教授说着,在我们边上的一面墙壁上不知道比划了几下什么,然后那面墙壁居然缓缓地打开了一道小门。 在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了洞顶上面传来了王之水撕心裂肺的嘶喊声—— 我又从光明里面跌入了黑暗里面。 自己到底还能相信谁呢? 而即便是选择错了,日后我也不会懊悔。 人总是要自己成长的,脱胎换骨、破茧成蝶,哪一种不是受尽折磨。 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中,一旦气馁的话,就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了。 按理来说,教授这个时候应该还不至于会害我的吧。 而是觉得,从目前我所得知的信息里面,自己在星盘这件事里面,好像还起着一个不小的作用呢。 我在心里调侃了一下自己,缓解缓解独自待在黑暗之中的恐惧,然后将手中的疝气灯打开,朝着四周照射了过去。 因为自己的周围,密密麻麻地挂满了银白色的蛇皮。 刚刚才想着脱胎换骨呢,在这种环境中真的啥都不能念叨着,这一念就给我来了这么多的蛇皮。 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我确定了,这些蛇皮不是被扒下来的,而是自然的生理蜕皮。 而且又是哪个缺心眼的,将这些蛇皮全部搜罗起来,然后一条条地挂在这甬道之中的。 真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呀! 可是,一靠近这些蛇皮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蛇皮上面都彩绘这一些图画。 我似乎有种小时候玩拼图的那种感觉,忍不住把离我最近的两条蛇皮上面的图案进行对比。 我滴娘呀,这已经不能说是癖好了,应该说是什么机关啊。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搞清楚这幅图画到底画的是什么,就要将这些蛇皮全部都取下来,然后一条条的拼在一起。 我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地看着垂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银白色的蛇皮。 但是,尽管心里害怕得要命,经过了一阵挣扎之后,我还是决定要将蛇皮摘下来,然后将这幅图画给拼出来。 而起我隐隐的感觉到,这幅图画拼出来之后,应该能给我带来一个巨大的信息。 流浪的月球 粉末很细,几乎接近于尘埃。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些粉末不知道有没有毒,因而屏住了呼吸。 我条件反射地焦急地拍打着那些粉末,可是它们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钻入我的皮肤之中,而后消失匿迹。 但是我的手脚抖了一小会之后,居然自动地停了下来。 我在心中暗暗地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