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林简提议, “殿下, 他是这场宫变幕后主使, 此人心机叵测不可估量,断不能留。”
苏暮的伤势还未养好,林简被苏暮叫回,他得以折返回司沂身边伺候学会的第一条, 切记不能够再提邺襄女。
也不知道邺襄女去哪了。
想必又逃了。
否则殿下何苦又要费尽周折找她, 林简就是要怂恿司沂杀掉孟璟淮。
眼前的男人是唯一知道她下落的人。
怂恿殿下杀掉他, 那么邺襄女的下落, 自然就不会被知道了。
林简话才落, 司沂的剑就捅到了他的腰腹上。
林简疼得弯腰曲背, “殿、殿下?”
“......”
司沂眼底俱是冷意, 他没要林简的命, 只是警告他, 旋即就把剑给收回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林简打的什么主意。
想要阻止他找姐姐,“你给我闭嘴。”
要不是看在他刚刚来帮忙的份上,司沂早一剑捅死他了。
“.......”
林简愤愤不平将嘴给闭上,不敢再造次,他知道,如果殿下真的
“我再问一遍,你将她藏在哪里了?”
孟璟淮看好戏一样,看来,司沂并没有恢复记忆。
是他多虑了,他不可能恢复记忆。
孟璟淮不甘示弱,剑回指着他,“无可奉告。”
“想要知道潼儿的下落,除非我死了。”
剑柄捏得作响,要不是剑是饱受淬炼,出自名家的好剑,早就折碎在他的手里。
司沂一板一眼,固执纠正道,“她是我的。”
“你别想将她藏起来。”
孟璟淮纠正道,“潼儿不是你的,司沂。”
“她是她自己。”
“你想要找她,有我在一日绝不可能。”
“你想要激怒我杀了你。”孟璟淮一惊,他神智倒退,记忆全失,竟然还如此聪明。
“我不会杀你。”司沂把手里的剑丢掉。
因为他知道孟璟淮对于芙潼的重要性,她看重眼前的男人,只要他在一日,她就会回来。
如果司沂杀了他,姐姐一定不会原谅司沂了。
“把他带走。”司沂吩咐手底下的人,“安置在我的身边。”
只要芙潼回来找人,他就可以看到她了。
芙潼回来之时,满江刚被简略收拾过,即便是被收拾过,依然是控制不住的脏,靴踩在满江市街的石路上,也觉得黏,是没有处理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繁华的街市遭遇过肆虐的侵夺,小贩的摊全都损毁了,官府的人前来施粥放菜,叫苦哀声的百姓一直哭着。
芙潼看着城内的景象,不知道为何,心里没有一点报复过后的快.感。
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有错吗?
“小公主,走吧。”
玢柳好不容易找到落脚的地方,酒楼客栈损毁不小,尤其是越繁盛的地方,损失越发惨重。
落脚的地方是一处养小羊的农户家,在狭窄的深巷里才幸免于难,她家姑娘早年嫁了,屋子便一直空着。
玢柳给了不少钱,说是来这里寻亲的,她们才把屋子给让了。
“小公主暂且住下,这里还算隐蔽。”
玢柳的手艺不错,给芙潼做了满桌好吃的,就连农户家也跟着沾了光,都不用出去等着施舍发菜了。
虽然得了玢柳的钱,可如今粮食短缺,难以买到,玢柳带的都是一路上的余粮。
“有璟淮哥哥的消息了吗?”
芙潼只吃了几口,看到窗呼旁边有人影晃动,仔细一看,是农户家的孙儿孙女,眼巴巴看着芙潼桌上的饭菜。
“玢柳,你把饭菜送去给她们。”
玢柳摇头,“这怎么成,小公主都没吃几口。”
“我不碍事,实在没什么胃口,放着也浪费了。”
实在是路上闻的血腥味太浓郁,听到的哭声钻到耳朵里,怎么都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