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边部的人马已经集结完毕,就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了。”
孟璟淮心里不愿意也不得不叮嘱,“潼儿,为了大局,你眼下不能够在司沂面前....”
芙潼心里乱,脱出他的怀抱,“好,璟淮哥哥,我知道了。”
孟璟淮送了她回房。
“今夜深了,潼儿听听就过了,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也累了,我让人熬了安神的汤水,潼儿喝了,早点歇息。”
孟璟淮替她顺了耳旁哭湿的头发,刮刮她的鼻子,无奈道,“还是那么爱哭。”
芙潼没有留人在身边守夜,她一直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忽而听到窗桕有响动,细听还真有。
芙潼猛然做起,还以为是皇后或者谁派来的人,她那了一个白玉长瓶,贴着墙根走,吸着鼻子,推开窗桕却没有看到人。
芙潼转了转,看到一个极其落寞的身影。
也不知道躲在这里几时了,不是司沂还能是谁?
也对。
璟淮哥哥的府邸戒备森严,周围都是人,除了司沂还能有谁不动声色闯进来?
芙潼又吸了吸鼻子,“你来多久了?”
司沂闷声闷吞过来,看着小姑娘手里的白玉长瓶,答非所问,“姐姐害怕有贼人吗?”
芙潼摸索着温良的白玉长瓶。
“用来打你的。”
平日里两人私下独处,芙潼已经不避讳太多,平日里说话也不大客气。
只是一句玩笑话,司沂居然真的蹲到了芙潼的面前,“姐姐不开心就打吧。”
芙潼没有真打,她把白玉长瓶放回去。
“你来干什么?”
“我不想见你。”
芙潼说真的,她背过身,垂下眼,看着她的足尖。
“......”
司沂没有话辩解,他知道芙潼不想他来,所以才躲在不远处的梁下,听着屋内芙潼翻来覆去睡不着,边想着过来。
芙潼见他的样子就来气,“还不走?”
司沂不想走,他还往前凑呢,“姐姐,我给你带了酥糕....”
递过来了,漂亮的眼睛里看着芙潼,里面写着:别赶我走。
芙潼歪头,这才留意到,他怀里揣着一包东西。
酥糕?“凉了吧?”
芙潼看样子是要吃,司沂卖乖得了好,听芙潼肯搭理自己了,连忙上前打开,“没凉...还是热乎的....”
“只是有些...碎了。”
酥糕是软的,他这样捂着,到底也没怎么坏,就是边缘被挤压碎了,倒不算碍眼。
的确也不凉,芙潼伸手触了触,他的手俱是寒意,糕点是温热的。
“姐姐别怕....我捡了就是。”
小心翼翼把旁边碎掉的全都给捡了吃掉。
捡干净之后,他又捧着好看的酥糕递给小姑娘。
芙潼伸手了。
司沂以为她要吃,谁知道她扬手就给打翻掉,“脏死了。”
司沂受伤低下头,酥糕掉落以后全都砸碎了,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
芙潼看他委屈的神色就来气,叫他一声,“司沂。”
“很委屈吗?”
司沂看小姑娘,芙潼看着她手腕上的伤,伸到他的眼皮子底下,“看,比起你对我做的事情,不及一分一毫。”
“从前我也好委屈。”
司沂记不起来过往了,只是刚刚听得没头没尾,他拉过芙潼的手,低头亲在她手腕的划痕上。
“姐姐,对不起...”
不说对不起还好,说了芙潼恨不得吃了他。
“你.....”
芙潼又想撒泼,只是看到他懵懂的神色,司沂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