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期间,男人目不转睛看着她,终于上好了药。
芙潼得向苏暮回信,消息已经刺探到了,必须要回去了。
司沂一直牵着她,不给她走。
活像一个跟屁虫,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苏暮在外面等急了,芙潼有耐心哄了他一会,“殿下您的伤势太重了,必须要好好静养,吃过了药睡一会吧。”
瞧着他眼底的乌青,满脸的疲累,应当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事实如此,司沂总是清醒的,不时看着外面发呆,不让人靠近,也不认人。
“姐姐会走吗?”
他开口缓慢,声线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
明明声音跟他之前没有什么变化,就是能够让人听出区别。
芙潼哄他,“不走。”
“殿下.....”芙潼换了另外一种称呼,不尊重的喊他,“司沂。”
“我在旁边守着你。”等你睡了再走。
司沂蜷缩起来,没有安全感的捧着她两只嫩白的小手,握在手掌当中入眠。
他的侧脸分明漂亮,睫毛垂落,有长长的眼睫影,像上苍最漂亮的杰作。
等到他呼出的气息差不多平稳,芙潼轻轻抽离了手,正要起身之时,本该熟睡的司沂忽然又做了起来。
眸中慌乱不堪,“姐姐,你去哪?”
芙潼哽了一息,他在装睡?
“我没有去哪,手被你捏得酸了而已。”
司沂原本要拉她的手,忽然之间又缩了回来,看着她泛红的手腕,垂下头,跟她道歉,“对不起。”
脑子当中忽然出现一个一双愤恨的眼睛,还有类似于最讨厌对不起的话,司沂的脑子剧烈疼起来,他捂住头,随后跳下塌来,居高临下,抱住芙潼。
“怕姐姐走,不要丢下我。”
他真的傻了?
看着不像是装的,如果是装的,他的演技未免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芙潼面无表情拍了拍他的背,敷衍的安慰,学他,“怎么会呢。”
“不会丢下你的。”
“坐下吧。”
司沂又躺了回去,不能拉芙潼的手了,他睁着眼睛看着芙潼,等了半柱香,依旧不见他困。
没有办法了。
芙潼从腰间掏出一颗能致使人昏迷的药丸,递给司沂的嘴边,“奖励给你的饴糖。”
“你刚刚乖乖喝药了。”
司沂笑着点头,没有怀疑,张口就吃了,他的唇碰到了芙潼的手指。
芙潼脸色一变,下意识想伸手打他。
看到他毫不瑟缩的样子,挺着脸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怕她打,只是眼神流露出迷惑和不解委屈,无端的可怜。
芙潼收回手,擦过被他亲到的地方。
“快睡吧。”
司沂还是睁着眼睛,又过了一株香,他才在药物的作用下快速地睡过去。
真是顽固。
芙潼起身,端着药碗出去。
苏暮早已等候多时,见她完好无损出来,“喝药了?”
芙潼躬身点头,“回苏大人的话,喝了,伤口也处理干净了上药了。”
苏暮放心多了,有得治就好。
现在他才沉下性子来打量芙潼,该盘问的已经盘问过了,为了保险起见,苏暮还派人去查了芙潼的来历,后面有盲老妇人和她的哑儿子帮忙搪塞,苏暮没有起疑。
“见你家也只是个卖豆腐的作坊,本大人给你个恩赐,跟在贵人身边伺候,银钱不是问题。”
说罢,他掏出几张面额很大的银票。
芙潼露出非常想要的神色,左右纠结,“这件事情,我得回去和母亲商量。”
她是唯一能够靠近司沂的人,眼下为了治好司沂,容不得她拒绝。
逼不得已,苏暮不想强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