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捏住了末端,芙潼掐到了尾巴,咬着牙噙着泪,狠狠拿起对着司沂的心口刺入进去。
司沂早在芙潼今日一声不吭的时候已经发觉到她的异常。
他也知道,临桑地界。
小姑娘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芙潼摸到一旁的发簪时,他就知道了。
可惜他想赌,赌着芙潼下不下得去手,她下手了,毫不留情,刺入得极深,要他死。
“潼儿,你就这么恨我了吗?”
司沂捂着心口滴滴答答落的血,顺着簪子不停滑落。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到这份上了,芙潼就算是想装,也装不下去了,索性一了百了,她站起来,靠近司沂,捏着簪子往前一攘,听到刺入血肉的声音,芙潼的力道特别的大。
她哭出声,咬牙切齿,“是,我恨死你了。”
“我要你死。”
真的恨死他了,她的手劲好大。
司沂松开了,由着她刺杀,大掌摸捂住她的眼睛,声音温柔又轻。
“潼儿,血淋淋的,不要看,会做噩梦的。”
芙潼最终还是没有留手。
她咬着牙刺,簪子整个没入司沂的胸膛,林简听到里面的动静,推门而入。
“殿下!”
司沂奋力踢翻了桌子,迷糊住他的眼睛,堵住门。
卷起一旁的被褥给芙潼裹住,“出去!”
眼看着芙潼穿好衣衫要逃,司沂要去追可惜体力不支,胸口疼得他到底晕了过去。
竟然敢刺杀殿下,林简挥剑往芙潼的方向刺来,芙潼往旁边躲,身前的桌子依仗全都被他给砍拦,芙潼绝望闭上眼,今日冲动,难不成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旁边的玢柳刺杀而来,与林简打成团,两人不分上下。
可惜司沂身边高手众多,玢柳再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无法以一敌百。
很快两人都被压了下来。
“带入地牢!”
林简想要放下乱刀杀了芙潼,奈何殿下护着她,护跟心头肉一样,不能杀。
当初邺襄女葬身火海,殿下浑噩,如同行尸走肉。
簪子刺得深,司沂昏迷了八天依旧没能够醒过来,性命危在旦夕,还得保住消息不能够外传。
他在昏迷当中不住喊着芙潼的名字。
太医说殿下再醒不过来,恐怕有性命之忧,另外棘手的是,殿下的五脏六腑竟然不知道为何有病衰之像,太医束手无策。
“都怪我做事莽撞。”芙潼抽噎,“玢柳,连累你了。”
“小公主言重了,您是邺襄的公主,奴婢做什么都是应当的。”
“你的命和我的一样重要,都怪我沉不住气,功亏一篑。”
可她真的忍不下去了,尤其是今日看到那封信。
“奴婢知道小公主心里苦。”
林简冷笑而来,“殿下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太医说让芙潼来唤唤司沂,说不定听到她的声音,殿下就醒了
怎么可能让她见,她巴不得殿下死,让她来唤醒殿下,是要殿下的命吧。
“小毒妇!”林简刺剑而入,玢柳挡在前面。
“你到底给殿下下了什么药?”
芙潼不卑不亢站起身,“我毒?”
“我的确毒。”芙潼一点都不想跟林简费口舌。
“他快要死了。”
林简咬牙切齿,“我割开你的血肉救殿下。”
芙潼笑得甜甜的,“好啊,你来啊。”
“看看我的血是能够救他,还是直接将他送往西天。”
问芙潼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林简正要打算带着司沂回去,收拾好了一切,司沂醒了。
醒来后,顾不上胸口的伤,四处环伺,
“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