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宠得她越发无法无天了,离开了满江脾气越来越大,一个阶下囚,不过有些殿下的宠爱,竟然敢恃宠而骄。
几日的功夫终于到临桑了。
下马车之时,芙潼心中犹豫,“要不要孤抱着你下来?”
芙潼摇头,心绪调整好了,“哪有这么金贵。”
说着芙潼下来了。
本以为邺襄灭后,临桑会变得尤其荒凉,没有想到绿树成荫,街沿种满了花,还有小贩小摊,只是人很松散,并没有太多,但还是热闹的。
“.........?”
是璟淮哥哥做的吗?
芙潼仔细看了,多数是满江人,偶有几个邺襄的面孔,应当是在外经商,逃过一劫的人,为什么还敢回来?
贞景为什么会维持成邺襄的成状?酒肆院楼,都是邺襄的样子。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芙潼怔怔看了一会,听到司沂的话才回过神,“临桑很美,和满江不一样。”
“你喜欢这里。”
芙潼点头,“喜欢。”她的鼻子有些酸了,司沂看着她耸吸着鼻子,眼睛也忍不住有些热,心里又泛着疼。
“连日赶路也累了,先去休息。”
到了临桑,芙潼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只是好觉并不长久,她很快就醒了过来。
司沂守着她,没有睡。
眼底可见的乌青,后脊骨的伤势都没有好完全呢。
“殿下。”
“我醒了,殿下可以上来歇息一会。”
芙潼真希望有一把刀刺入他的心口,让他一命呜呼。
“起来用些膳?”
“临桑的夜膳是出了名的。”芙潼在邺襄时就常跟身边的婢女跑来这边偷吃,她自然知道。
“孤晚间要出去谈事,在徊楼,孤带你一道去。”
“你若是身子好一些的话,不好孤陪着你,等你好了再去。”
芙潼觉得他的话有些奇怪,等她一道去?
“为什么殿下要带我一道去,我在这里也挺好的。”
“孤不放心一个人留在这里。”司沂看着她的眼睛轻声告诉她,“舍不下你一个人。”
“孤想带着杨姑娘一道。”
芙潼也想知道盐道里面的内情,跟着就去了。
依旧是侍卫的打扮,跟在司沂的身边。
徊楼早就准备了酒菜,带着私盐账目来的官员早就侯在了这里,一见司沂来,连忙弯腰曲背迎接。
“孤此来查账,诸位也不必太多礼了。”
说罢,摆了袖径直坐下。
“殿下,此为临桑历年来的盐帐,上头摞的墨本是唐家这些年走私的累目,全都在上面了,请殿下翻阅。”
做得滴水不漏,瞧着没有问题,里面的问题大着呢。
“账目太多,孤需要慢慢看,这几日每每抽空过来,你等就在旁边候着。”
临桑的知州应是,“该的该的,下官等人随时等候殿下的差遣。”
芙潼跟在司沂的后面也看了,账目上也有错漏,但是错得太巧合,今日查账拢共查了四本。
错漏的官员司沂瞧了一眼,只叫去关入府牢侯着,一旁的知州带着剩余的官员回去。
“饿了吧。”
司沂带着芙潼前去吃夜膳。
昔日吃的总觉得香甜可口,今日品在嘴里,苦得舌头都发塞了。
没吃多少,她就歇了。
“殿下,杨同吃不下了。”司沂替她擦去嘴边的粘流的食物渣子。
“吃不下就不吃了。”
带着芙潼回去,灭了灯小熄。
芙潼并没有真的睡着,只不过伪装成熟睡之后的样子,没多久,司沂起身了。
芙潼蹑手蹑脚跟在后面。
司沂并没有走远,他就在正厅当中,芙潼猫身藏好,玢柳没有跟过来,怕动作太大,引起怀疑。